“老大,我扶着您,慢点。”
萧玦扶着老张慢慢从高凳上下来,见他手里突然多了个厚重的漆木盒子,看起来就挺有分量,萧玦赶紧接过来。
“嚯,老大这都装的什么?这么沉!”
老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笑意,“你这小子,可是偷懒一整晚,还知道回来。”
萧玦讪笑了声,“嗐,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公子了吗,他乡遇故知,一个高兴就没收住话口袋,多说了几句。”
“啧,你倒是过瘾了,我这和主子面对面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让人发现端倪。”
老张摇晃着身子,慢悠悠的坐在宽敞的软榻上,这时也没有外人,萧玦索性也松懈下来了,单手托盒子悠闲自得的坐到老张的旁边,梆的一声将漆木盒子随意的放到软塌的小桌上。
上好的木料跟红木桌案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听的老张心头一震,“你个臭小子这是干嘛!要是摔坏了我的宝贝,老头子我跟你拼命!”
说着赶紧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将盒子捧到怀里,仔细的摩挲一下,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萧玦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想不到他家老大居然还有不以视人的‘珍宝’了?
萧玦正要伸长脖子去一探究竟时,只见老张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擦上面本就没有多少的尘土,萧玦不禁在心里腹诽,就是对媳妇估计都没这么上心,不对,老大一个孤家寡人哪来的媳妇!
不过这样的老大莫名的让他心里发毛,没看见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带着跨越时空的怀恋,天啊,这样隽永的思念怎么能出现他家感情木讷的老大身上呢?
也没听说过老大年轻时候有什么青梅竹马啊?
正当萧玦在开小差的路上越走越远时,就听他们老大幽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将手里的漆木盒子推到萧玦眼前,“找一个空隙,将此物帮我转交给主子,就说,请他帮我物归原主,主子就会知道了。”
“切记,一定不能让人看见。”
萧玦狐疑的接过盒子,心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还跟自己打起哑谜了,好奇心作祟的萧玦凝视着上面闪着金光的暗锁,想要窥探一二,“我劝你,不要这么好奇,还别说你根本就打不开。”
萧玦闻言抬头就对上老张那高深莫测的眼神,这让他一下仿佛又回到当初在他手下训练的时候了,直到现在回忆起来只能用凄风苦雨来描述。
再看看现在的老张神色傲然,不动声色就带着睥睨群雄的威压,悠然自得的端着个精致的紫砂茶盏浅酌品茗,啧啧,这那还看得出是人前那个为人木讷老实本分的掌柜的,这妥妥的暗楼大佬嘛!
萧玦啧啧称奇,“老大你这样不觉得有点和你的身份不符吗?”
老张睨了他一眼,哼笑一声,“你难不成还真入了戏?把自己真当成一个小伙计了?”
“不过,这样倒是不枉我悉心栽培,干咱们这行的,要的就是一个忘我,自己要是都骗不了自己,谈何真能做到掩人耳目?”
“兕侯对我们有大恩,主子们皆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们能做的,就是成为一层密不透风、刀枪不入的屏障替他们守护住兕国,这样主子才能后顾无忧。”
萧玦闻言连连点头,这里面的关切他怎么会不清楚,“老大,只是我不明白,您这么一个大忙人,居然也愿意在这蹉跎岁月甘心当一个贪财掌柜?”
老张不知想到什么心虚的轻咳一声,别以为他没听出这臭小子是一本正经的套话,“当掌柜怎么了,谁说我就只能打打杀杀的,我就不能过两天清净日子?”
“侍弄侍弄花草,看看书散散心……”
“我觉得相比于那些,您还是打算盘比较合适,那至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