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这一路我们小心勘察过,并未发现有可疑人混入使臣的队伍,除了他们公主的那辆马车,其余的马车装的都是他们在王都买的东西。”
这边的禽在离河岸稍远处的地方席地而坐,看着小公主在浅滩处兴高采烈的捉鱼,到底是小孩子活力大,骑了多半整天的马还没有疲惫感比起那些世家贵女可要强上太多了,不得不说虎父无犬女这句话到底是没错。
“我知道了,告诉其余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作主张引起他的不满。”
这个‘他’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统领,那边的兕寒将军刚刚邀您一起用膳。”
禽眸光一闪,虽然不想与他们多做牵扯但是就听属下又说道,
“统领属下知道您不喜喧哗,但是咱们毕竟身负大王的重任,所以还是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比较好。”
禽深邃的眼眸浸着寒霜,摄人心魄的目光像是野兽狠厉的眸子泛着幽光。
“怎么,你是想教我怎么做事?”
偏将闻言心中骇然,连连抱拳告罪,“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替统领分忧罢了。”
禽收回目光掩饰住眼底的一抹讥讽,“你最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说罢就起身向靠近河岸处的兄妹俩走去。
不愧是君心似海,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己,禽苦笑一声,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自己到底身份尴尬,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君王的信任呢。
…
祈年殿
“大王,太子,丞相已经到了。”庞隐轻声向埋案处理奏表的商王禀告。
“宣他们进来吧。”
“诺!”
不多时殷昭和凌湛一前一后就走进大殿来。
“儿臣拜见父王!”
“微臣拜见我王!”
听到两人的声音,商王抬头看向下方行礼的两人,“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两人是被大王宣召来的,在来祈年殿之前根本不知道大王找他们所为何事,不过殷昭却隐约觉得父亲好像有大事要做个决断。
只听上首的君王幽幽开口,“知道今日因何叫你们来吗?”
凌湛神色莫名,殷昭一脸坦然,
“回禀父王,儿臣不知。”
凌湛见状也拱手道:“回禀大王,微臣不知,还请大王明示。”
商王放下手中的奏表,看了眼下首的两人,淡声道:“庞隐,看座。”
“诺!”
待到两人坐下,商王拿起桌上的一份锦帛,向两人问道。
“这几日前线的军报频频传来,你们有何看法?”
殷昭闻言沉思一会先开口道:“启禀父王,这些日子西侧边境有消息传来,巴方可能要有异动。而且有可靠消息,巴方王近来一直在做战备,恐怕这一仗咱们避无可避。”
商王眸光一转看向垂眸默不作声的凌湛,“丞相有何看法?”
凌湛闻言轻笑道:“启禀大王,依臣之见这打仗讲的是师出有因,既然他们现在仅仅只是异动,咱们也没必要草木皆兵,稍作防范就好。”
“毕竟这打仗打的就是钱粮,要是轻易出兵,这几年好不容易积攒的钱粮很快就会消耗殆尽。所以这些还要大王三思而后行。”
商王闻言眸光一闪,心道,果然是只狐狸,这一推一拉又将话推回来了。
商王面色不显,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太子怎么说。”
殷昭就知道这凌湛肯定不同意出兵,所以从他开始说话殷昭就心下了然,并没有太多的惊诧,只不过现在出兵胜算几何这倒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