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见此情景退出房间。
“我给你穿上。”沈潮汐踮起脚要去给男人披外套。
她左手扎了针,此时手背还贴着透明胶带,莹白皮肤带着点点青紫色。
商江寒伸手从羽绒外套伸出手握住那只细白小手。
“多喝水,有不舒服叫医生,没事就躺着睡觉。”
男人微低肩头,俊朗有型的脸近在咫尺,一双墨眸沉如古井,与她对视。
吸顶白炽灯光疏散的光芒从两人之间穿过,带起一层美妙的涟漪。
沈潮汐心头微动,觉得今天这病生的值得!
“嗯,去吧,早点回来。”
就像普通夫妻,丈夫出门,妻子总是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一般。
又交代几句,见护工阿姨进来,商江寒才从病房出去。
“你家先生真会疼人。”护工收拾水杯,语带羡慕。
沈潮汐莞尔,突然冒出一句:“他把我当孩子养着。”
白老爷子的病情比想象中更严重,抢救过来,人处于昏迷状态,在ICU监护。
第二天,沈潮汐上午输完液,还没到午饭时间。
天气难得晴朗,她穿上外套准备到外面晒晒太阳。
VIP病房分了两个区,沈潮汐在A区,B区在走廊对面,那里主要住着某些老干部。
电梯厅,两台电梯处于忙碌状态,一时上不来。
沈潮汐百无聊赖朝对面玻璃走廊看了一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得注意力。
那人正是商江寒,他昨晚住医院,还穿着那件黑色羽绒外套。
明媚的阳光穿过走廊透明玻璃照在他一米八几的身上,影子西斜印在走廊淡灰色大理石砖面上。
商江寒在那边,不难想象白家安排得病房也在那里,沈潮汐不过去不合适。
她绕过一段玻璃走廊走了大约五分钟绕到了走廊另一侧。
人还未转过去,先听到一声耳光响彻在中午寂静的走廊一角。
沈潮汐看过去,男人背对着她,刚才挺拔的站姿,此时头朝左侧倾,左侧脸颊分明的下颌线暴露出来。
“我白生了你这个白眼狼!”白瑾瑜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沈潮汐脑子嗡嗡作响,那一巴掌似乎扇在了她的脸上。
自己的老公,舍不得他工作忙挨饿,省不得他因为不值得的人熬夜,却被人给了一巴掌。
打他的人还是他的亲妈妈!
“这话你说了很多年了,不是真的,也已经成真!”男人声音冷极。
“他是你外公,白氏是他毕生心血,你说帮就帮,说不帮就要抽身,跟谁讨还还价呢?你外公这病都是被你给气的!”
“我老公怎么气他了!
是QJ未成年人,小小年纪坏事做尽,被关在监狱?
还是没有经商头脑学别人投资把家里败得一无所有!
做这些事的人难道不是姓白?
正因为江寒身上流着白家人一半的血,他就要去填永远填不满的无底洞?
等有一天他做不到了,白家要完蛋,所有的锅凭什么让江寒来背!”
不知是据理力争,是病还没好,还是见不得有人动手打自己的爱人,沈潮汐振振有词怼了回去的同时,眼眸因愤怒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