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雪梅进屋关门，将一众雾隐门人都留在了大堂里，转身看着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怜悯。
端木香跟她点点头继续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小姑娘看了看两人笑的倒是很躺平，“继续跟着他们呗，又没有钱，也没有什么身份证明，出去也活不了啊！”
端木香挑了挑眉毛，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茶，像是要跟他们要钱和身份似的，不过他并不在乎，茶是一种生活方式，在生存面前，哪个生活方式高尚或肮脏呢？
“行，之后好好学昆仑烈火掌吧，学得好能活。”
“……”
小姑娘看着端木香摊摊手，就这？没了？
端木香乐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我让雾隐门的人尽力做到，做不到你就摆烂好了，毕竟摆烂就能活的更久。”
“……”
黄雪梅在旁边看的好笑，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圆。”
“没有姓氏？”
“忘记了。”
黄雪梅看看端木香，后者随口解释，“应该是那个雾隐门的掌门弄的，妖化兵器不需要太自我的意识，记忆什么的属于无用的东西。”
“倒是雾隐门的风格。”
端木香又回头，“那個雾隐门的掌门，应该是被你杀了吧？”
小圆歪着脑袋倒也没有否认，“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是？”
“我变成妖怪的时候没有什么太清晰的记忆，但我恢复人形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一些人类的尸体，那个什么掌门我有些印象，他的尸体是我埋的。”
“你没有告诉雾隐门的人？”
“解释不清……不过现在倒是问心无愧了，他把我变成了妖怪，我杀了他也算一报还一报。”
黄雪梅闻言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有仇必报，不错。”
端木香附和的点点头，“那个雾隐门的掌门还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来技术不成熟，二来也没有经验。”
黄雪梅古怪的看着他，“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感慨？”
端木香挥手笑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坏，却又有点蠢。既然要做坏事，早做和晚做又有什么分别？你早点将技术弄得成熟些，从小培养，将其养成一个没有人类认知的兵器就会省却很多麻烦。分明自己就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偏偏还要立牌坊。可笑，且害人害己！”
黄雪梅嫌弃的别过头去，“幸好你不是什么坏人。”
端木香相当坦然，“坏人就是坏人，好人就是好人，底线低的人有再优渥的环境中也会想着去触及道德底线，而好人哪怕再困苦的境遇也能够守住本心！不过人类本身就是复杂的，大部分人都不能单纯的说好人坏人，中间的灰色地带才是人生常态。”
“你跟她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她哪能理解。”黄雪梅好笑，感觉像是爸妈在为娃的三观操心。
“不早了，懂得装睡，手上又有人命，还要去跟妖怪战斗！她已经具备了成为坏人或者好人的一切条件。”
黄雪梅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了，她突然明白了端木香的意思，小圆虽然是雾隐门的妖化兵器但既然已经有了很强烈的自我意识，那这就意味着危险了。
雾隐门的人若是对她关怀备至就罢了，如果对她不好的话，那对于掌门的怨恨就会着落在整个雾隐门的身上。说不得之后就跟妖怪一伙了！
神魔一念，善恶两端……
不过端木香是个严谨的人，才不会给小圆关键时候反水的机会，那个赤目他去解决就是。至于小圆……留着当宠物好了，反正他弄完赤目的事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