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有点被打出火气了,李有财的儿子让他有点厌烦,狂妄不知收敛,明明自己啥都不行偏偏还看不清自己,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对他这个总捕头动手竟然敢出全力下死手!
祁同伟一个后空翻避开一刀,瞥眼朝后队看了一眼,果然,赵大寒没动手,就站在一边死死盯着他,只要他敢动手肯定就要担上個激化矛盾的罪名。
来气!
祁同伟紧咬后槽牙,想想端木香的计划,最终还是忍下来。
恰在此时,一道冷气自脚底蔓延到全身,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是源于精神上的反馈。有一种不能惹的危险正在急速接近!
祁同伟皱眉,那个李有财的儿子竟然大咧咧的回头查看,看着那空门大露的后背,祁同伟手痒难忍,好像直接送他一招千年杀啊!
啊啊啊啊啊!
从远处传来疯狂的嚎叫,刺耳、惊悚,仿佛有一把破锣嗓子趴在你耳边,邀请你玩一场以命为赌注的游戏。
众人定睛望去,那个熟悉的人影携着一路沧桑而来,悔恨、愧疚,满脸热泪,复杂的感情仿佛在他身后拧成了一道枷锁,而现在,这道枷锁彻底崩塌了。
释放而出的,将是一只野兽,一只复仇的凶兽……
“嘶!文伯?”
安毅整个人都傻了,这是那个笑容和蔼的老伯吗?
以前也许是,但现在不是了!
文伯飞身而起,澎湃的内力不要钱式的散发,周身气流都开始跟着扭曲起来,阳光将影子投射而下,憾然多了八根长影。
那是从文伯背后绽放出来的八根索刃,可是这索刃与一般的绳镖又有不同,绳索并不是寻常的麻绳,更像是用一种不知名金属丝编织而成,韧性十足又不反光。而绳索的尽头却是一把把带着弧度的短刃,就像是野兽的爪牙!
嗖呼!
凛冽的呼啸划过天空,听在祁同伟的耳中无比熟悉,竟仿佛一根根利箭袭来,恍惚间,那不是索刃,而是箭雨!
啊啊~~~
惨叫此起彼伏,索刃精准的刺入一个个村民的咽喉,道道血泉狂涌,那些村民已经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眼中的恐惧迅速化为黑暗吞噬所有。
文伯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身在空中也不见手臂动作,八根索刃恍如灵性的自动回缩,然后随着身体旋转在身周形成了一片利刃风暴落下。
祁同伟大惊,“快闪开!”
捕快们慌忙躲避,一个个心惊胆颤,刚刚他们是不是感觉错了,对方的实力……是天权境?有那么高吗?
最茫然的是安毅,他可是亲自跟着文伯从沈家跑出来的啊,那个和蔼亲切的老伯为什么会变成一个疯子!
祁同伟一把抱住赵大寒,将其狠狠地抱了个跟头,或许更准确的称呼这一招,抱摔!
“大人,小心呐!”
“哎呦,我的老腰啊……”
祁同伟才不管赵大寒的哭嚎,他只是内心震惊的看着文伯,这就是端木香找来的出头鸟?
本来祁同伟以为所谓的出头鸟是类似坐地放讹的角色,可你没说是出来大杀四方的疯子啊!
利刃风暴撞入人群,撕裂咽喉、划破双眼、扯开肚皮,纷飞的血花环绕在文伯周围,形如炼狱。
李有财现在再也不敢张狂了,只是慌张的朝赵大寒跑过来,口中歇斯底里的大叫,“赵大人救我啊,当初我可是给过你……”
李有财一口鲜血喷出去,双腿走不出两步跌落地面,三道索刃洞穿了他的心脏与后脑,死的彻底。
赵大寒被这一口血喷了个满脸茫然,而祁同伟见状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等等再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