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客栈住进一赶考书生,带着仆人,一个书童,出手阔悼,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派头。说是赶考书生,每日却是游手好闲,没见他看过书,日上三竿才开门从房中出来,每日到处遛达,引不少人谈论,赶考,怕是来游山玩水的。
这日书生在离客栈不远处的石桥边吹风,一美貌女子挎着菜篮子,从他身旁走过,一个“不小心”撞在他怀中,连连道歉。
女子离开,大概被女子美貌所吸引,那书生在她身后跟两条街,直到进了院子,还眼巴巴的,踮着脚尖看。
一个卖女红自称姓张的婆子,跟在后面,见他那副样子来搭讪。
“这位小官人,可是中意那小娘子。”
“古人曰:迢迢淑女,君子好逑。本少很是钟意那位小娘子,婆子可是识得,那小娘子可曾婚否。”书生摇着扇子,一脸色眯眯的道。
婆子一拍手道:“这小娘子丈夫过逝,正寻人家,小官人有意,老身姓张,是本地牙婆,倒是可以帮小官人说道说道。”
张牙婆又道:“官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你看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如去茶馆坐下详谈。”
点了一壶上好碧螺春,两人坐下。
张牙婆打听道:“官人仙乡何处,家中作何营生,在京城可有熟识的官爷。”
书生道:“家乡么,是个乡野小地方,家中有良田百顷,佃户上百,小有资产。初来乍到,不识得官家。”
“原来小官人,是第一次来到京城。”张牙婆道。
“是啊!这是本少第一次出得远门,京城果是好地方,这里的人热情,乐于助人,张婆子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小官人的事,就包在老身身上,只是茶果钱官人要预支些,才好上门。”张牙婆讨起价来。
“啊哈!好说。”
书生掏出一小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差点没闪瞎了张牙婆的眼珠子。
张牙婆接过金锭紧紧握住,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再打包票,表示一定竭尽全力,必办成此事,又是赌咒发誓,让他等候几天。
过得几日,张婆子过来,表示已与那家人说好,让他安心等待。书生似等之不及连连催促,让张牙婆尽快办理,又是一锭大元宝送上,张牙婆眉开眼笑,表示下午就带了女方家人前来商议具体议程。
张牙婆和那大汉过来,糊涂书生让书′童叫了一大桌酒席盛情款待。
“小嫂子夫家生病时,欠了些外债,这个出身钱二百,啊!三百两银子。”大汉开出价码。
书生连忙摆手。
大汉以为价钱开得高了,书生不同意,急道:“官人三百两,不能少了这个数。”
书生道:“这小娘子才三百两,太少了,我出五百两。”
大汉两眼放光一拍桌子:“官人爽快,好!好!来敬官人一杯,就说定了,五百两,一口价。”
“官人如是想尽快成其好事,在官栈中怕是不方便。”张牙婆提到。
“这倒是,明儿去租间院子便是,宽敞些。”书生说。
“如此最好,老身辛苦点,官人一切交予老身就是,一定给官人办妥当,古人说得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官人也抓紧些。”婆子喜道。
“嗯,除此之外,总得出个媒凭画押,本少安心些。”书生提出。
张牙婆给大汉使个眼色,大汉会意道:“这个容易,好说。”
不久取了有官家印签的纸来,又向店家讨来纸笔,签字画押,交给书生,一切谈好,又让人选了黄道吉日。
大汉和张牙婆一干,共有十几人,聚在一间房中,说起日间的事,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