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天还未亮,叶辰便见太子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看他。
叶辰劝太子多睡一会,太子的身体很虚要多休息调养才好,可太子笑了一下,说皇兄不用担心,我还挺得住。
叶辰没有办法,只能把熬好的药让太子喝下,看着太子收拾完又去忙了,心疼的难受。
他昨夜为太子扎针,期望太子睡个好觉,但太子还是做着梦魇,到点了一样醒来!这是常年养成的习惯,且太子压力太大,没睡过好觉。
叶辰对于他的针法很是自信,如果昨夜是为寻常人这样扎,一定会睡得极其安稳。可是,在太子那儿却失效了,可见太子顶着怎样的压力,过着怎样的日子!
太子需要做的事太多,守灵、朝政都离不开他,这让他如何休养?
一时间,叶辰也觉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药材上下功夫,希望太子的身体有所好转。
而越文同样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勤政殿失火,侍卫造反事件处理完毕,也重组了御林军,让胡安当上了统领。
皇宫的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但后宫里的太监、宫婢人数众多,且不归前朝管理,这也是一个隐患,越文他们想查也力不从心。
越文只能让胡安尽力保护前殿,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全。
礼部孟大人也暗中备好太子的登基大典事宜,只等国丧期完就快速登基,以防变故。
这期间,各种上奏的折子如雪花般飞来,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请奏要朝廷拨款,且全是加急。
这些折子,明晃晃的就是在给太子施压,让太子心力交瘁。
朝堂上,越文看着太子由一开始的愤怒逐渐到而今的沉默,心里大骇!他怕太子顶不住这些压力而妥协、忍让,造成不可逆转的事情。
越文只能站在朝堂之中,面对步步紧逼的朝臣,大力驳回那些请奏,为太子减压。
可情况并未好转,折子依然如故。
越文只能私下劝解太子,不用理会那些折子,这是那些人不安好心,望太子放宽心度过这个难关。
每当这时,太子都会微微的笑一笑,温声说,他明白让越大人费心了!
但越文敏锐的感觉到太子没有以往的心气,似乎有些暮气沉沉之感!
这种感觉让越文有些心慌焦虑,眼下正值先皇、新皇交替之时,且朝堂的那些人蠢蠢欲动,不安于室。
太子殿下必须扛住,不能有失,不然时局危也!
越文不再犹豫,搬到皇宫住下,伴太子左右,为太子减轻压力。
越文看着太子虽然形影消瘦,但精神尚可,没有萎靡之气,语气也如以往温和谦逊,才心里稍安。
以为太子只是丧期太累,故而如此。
越文便承担起大部分折子,希望让太子得以休息,恢复以往的精气神。
越文和太子就在忙碌中度过国丧期,即将迎来登基大典。
眼见还有几天太子殿下就能登基,越文总算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折子,抬眼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太子。
却见太子执着笔端坐着一动不动,神情缥缈,仿佛在想着什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越文看见这样的太子,总觉有些不对劲,急忙连喊两声太子也没有回应,仍然保持那个姿势。
越文站起来,刚迈开腿便听到书房外面传来宫婢的哭泣声,而太子听到哭泣声却回过神来,吩咐让人进来。
“殿下,娘娘不好了!”
越文看见进来的宫女是太子妃的侍女琥珀,只见琥珀满脸泪痕,进了后就跪下哭着。
“为何?”太子看见琥珀哭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