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越文休浴,他和往常一样到严府拜见先生,商讨了一些政事,便准备回家。
“阿文,今儿个我的外孙女过来看我,就让她代我送送你吧!”严先生突然说道。
越文愣了一下,怎么好意思让女子送他,这也不符合礼制,可看到严先生乐呵呵的毫不在意的样子,只能遵命。
“让晨儿过来。”严先生朝门外守着随侍吩咐道。
越文跨出书房的院子,就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淡淡的烟葱绿衣裙的女子,连忙垂下眼帘施了一礼。
“越大人,小女子代外祖父送送大人,还请越大人不要见怪。”沐涟晨还礼恭谦的说道。
越文听这如黄莺般的声音,微微侧身往旁跨了一步,说了句无妨便不再言语,默默的跟着沐涟晨走着。
此时的沐涟晨心慌得如小鹿乱撞,看见越文始终离她二步的距离,且一直微微侧身守礼的不看她,不知该怎么办。
当她知晓越大人是她外祖父的门生,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她纠结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对外祖父禀明,越大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希望外祖父能成全她,能当面道谢。
可现在,越大人守礼根本不瞧她一眼,而她也害羞的不知如何开口,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口了。
沐涟晨咬了咬唇,停住脚步转身面对越文,“越大人可还记得小女子?”
越文没料到沐小姐会突然停下脚步并转身,他正走着差点撞上她,连忙硬生生的往旁一挪。却看到沐小姐脸色通红,咬着唇紧张的看着他。
“越大人可还记得小女子?”沐涟晨见越文面露惊讶的看着她,鼓起勇气追问。
越文......快速在脑子里搜索了一圈,除了觉得沐小姐有点面熟以外,没有任何与她有交集的记忆。
“越大人,那次......小女子一直没能当面道谢,心里难安。”沐涟晨见越文的样子,是真的没想起他救过她的事,连忙快速讲着。
越文听完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怪不得他刚才觉得沐小姐有点面熟。
“不过是小事一桩,沐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越文见沐涟晨说完就对他恭敬的行礼,连忙虚扶一下淡淡的应道。
“于越大人说是小事一桩,但对小女子而言却是生死大事......”
越文看沐小姐仰头盯着他,双眼清澈又紧张,手还不停绞着帕子,如惊慌的小鹿又怕又拼命的鼓起勇气,手足无措的说着。
越文还没见过这个阵仗,唯一打过交道的姑娘,只有家里的冬儿、小草,但她俩可是爽朗的很,从来没有这个样子。
一向言辞通达的越文,此时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与这种娇柔的姑娘打过交道,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但看着沐小姐紧张的样子,又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沐涟晨好不容易说完,看越文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笑如沐春风,一下把她紧张的情绪吹走,也不由得莞尔一笑。
从这次后,越文只要再去严府,就会是沐涟晨来相送,前面几次越文还觉得有些别扭。后来发现沐涟晨也是大方得体,饱读诗书,每次也只是有礼的送他。
他这才放松下来,也偶尔说点话题,而每当他主动说起话题时,沐涟晨都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今儿,越文又到严府拜会先生,他刚和严先生讨论完政事,严先生就不经意的问他,就没有想过成家之事?
越文愣了一下,因为严先生是知道他的处境,可谓危险重重,连家里都被光明正大的刺杀。他哪有心思去成家?哪有能力去护佑他人?
严先生自然知晓越文的想法及处境,因此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