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韩潇、鲁良分别带队去灾区实地查看,薛知州则陪着越文直接去灾区的始发地仁寿县,也是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越文一行人到了仁寿县下面的村庄,入眼望去满目疮痍,蝗灾过境后的景象实在是令人触目惊心!
原本翠绿的田野变得一片狼藉,那原本生机勃勃的庄稼,被蝗虫啃食得只剩下光秃秃的秸秆。
田野里,原本金黄的麦穗和翠绿的稻苗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黄,仿佛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
村庄的道路两旁,曾经绿意盎然的树木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枝头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村庄的房屋也显得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被蝗虫啃食的残缺不全,墙壁上布满了裂纹和孔洞。
而且门窗紧闭,仿佛村民们已经逃离了这片荒芜之地。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息,让人感到呼吸困难,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似乎连风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是偶尔轻轻地拂过,带走几片飘落的枯叶。
入眼之地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荒凉而沉寂,仿佛是一幅残破的画卷。
此时,越文的内心也如同被蝗虫啃噬肆虐过一般,千疮百孔,难以平静。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景象,而这景象令人窒息惶恐压抑,令人难以接受。
越文一行人全都沉默着,坐下的马都似乎受其感染,连呼吸都轻了许多,他们静静的与这荒凉之地融为一体。
越文一行人雷厉风行而来,却静默的回去。
韩潇、鲁良也带队回来,三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越文三人在生死搏杀中都是坦然面对,这本是人间至险,却毫无惧色!但现在看到蝗灾都觉得无力感充斥全身,他们还从未如此过。
韩潇一向洒脱乐观,此时也是无语的坐着,气氛凝固。
鲁良亦是双眉紧皱,低头沉思。
“此事刻不容缓,必须双管齐下。”越文打破沉默。
“是,看了才知这事有多严重。”鲁良点头,沉重的叹了口气。
“唉!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简直难以想象蝗灾过境是如此惨状,只有亲自经历才知其痛啊!”韩潇难得叹息。
“防灾、救灾、重建......”鲁良缓缓说着。
“现在,我们把这些重新捋一遍,再制定详细的流程。”
“好。”
天还未亮,薛知州一早起来吃了简单的早点,就匆匆忙忙的往议事大厅而去,他一定要最先到才能显示其心意。
结果,他到了大厅一看,越文、韩潇、鲁良已在大厅,且案桌上已摆好拟好的公文。
薛知州慌忙见礼,越文摆手制止让他先看公文。
薛知州连忙拿起公文看了起来,看完后愣愣的看着越文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公文上已条理清晰的把如何防灾、救灾及重建后的发展都一一写明。
公文上的救灾政令涵盖了物资发放,赋税减免,以工代赈,粮食流通,民间力量发动以及灾后重建等多个方面。
特别提到市场监管,打击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行为。
这些措施和计划的实施,旨在全面有效地应对蝗灾带来的挑战,保障受灾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促进灾区的恢复和发展。
然而,越文和薛知州昨日从灾区披星戴月的赶回来已是深夜,薛知州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来到大厅,可越文却已把公文拟好,说明他们一宿没睡。
因此,薛知州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其内心五味杂陈,难以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