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看这内务府的周总管白白胖胖,且善于辞令,虽然看似谦卑,但眼神里的不耐却是藏不住。
呵!有意思,越文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周总管既然已知详情,要换的宫婢何在?”越文等周总管说完,才沉声问道。
“啊!奴才听到大人召见,就急匆匆的赶来,奴才马上就去把宫婢叫来供大人驱使……”周总管连忙应道。
周总管是没想到,越文根本不常规的客套一下而是直接问,而他又没准备替换的宫婢,所以一下有些心虚。
“马上?也就是说,周总管明知事情却不作好应对之策,是周总管太过忙碌因而失职?还是周总管对于皇上钦点的官员心有不满?”越文冷冰冰的看了一眼周总管。
“啊!越大人!奴才绝无此心,还望大人恕罪……”周总管吓得一下跪在地上磕头。
周总管是真没料到,看着温和的越文气势如此之足,不但一下扣了个失职之罪,且还藐视皇上的权威。
虽然,周总管是皇宫内宫婢都巴结讨好之人,连那些不得宠的妃子都不敢得罪他,还想法送东西讨好于他。但是,他也只是个奴才,不过是个级别高等的奴才,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藐视皇上。
周总管这会是真怕了,事情本就是自个做的不对,被越文盯着了,也没办法辩解,只能不停的请求饶恕。
韩潇看见周总管磕得差不多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到越文面前躬身作揖,“越大人!下官见周总管已有悔悟之心,不如令他将功抵过。如有下次,下官必将追究藐视皇权之责。”
“越大人!下官也斗胆替周总管求情一下。虽然周总管藐视皇上的官员罪不可恕,毕竟只是初犯暂时就饶了他一次。如有下回,下官定当禀明皇上。”鲁良走到越文的下首,郑重的躬身作礼。
周总管听到韩潇、鲁良好像在为他求情,可怎么听都不对劲?这蔑视皇上的罪责是怎么也没绕过去啊!
“好!既然两位大人为你求情,暂且饶你一次,去把宫婢的册子拿来本官自行挑选。”越文沉声说道。
“是!越大人。奴才这就去……”周总管急忙爬了起来。
看到周总管抹了一把脑门,然后慌里慌张的退了出去,越文三人相视一笑。
“这些宫婢也是些看人下碟的,看来我们今日算是得罪这大名鼎鼎的周总管了,呵呵!”韩潇不屑的笑了笑。
“得罪又如何!不过是些仰人鼻的势利小人,他们无非是那几家之人,反正门下省目前也只有我们三人……”鲁良难得一副光棍的样子。
越文听着韩潇、鲁良的交谈,心中暗道,这周总管明显受命于人,至于是谁虽然不知,但并不妨碍他立威。
这些洒扫的宫婢都敢胆如此不敬,还不是上行下效,此风不整,更待何时?
周总管急急忙忙的退出政事堂,但并没有马上回内务府,而是往太子妃孔氏的居所瑞德宫走去。
“娘娘恕罪,奴才没办好娘娘交待之事……”周总管见着太子妃一下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哦!既然被人抓着错处,周总管不向他人乞求宽恕却跑本宫这儿来哭闹,周总管还真是清闲呢!”太子妃孔氏,雍容华贵,国色天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娘娘恕罪!奴才不敢!奴才已取得其宽恕,他让奴才拿宫婢的册子说要自己挑选洒扫的奴婢。”周总管赶紧擦了下头上的冷汗。
“挑几个洒扫的奴才你拿去便是,至子在这说这么久?”太子妃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是,奴才这就拿去。”周总管连忙爬了起来。
“以后办事机灵点,不要在这小事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