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的贾琏,哪里是一年五千两银子能压的住的?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贾珍仿佛看见了当年两位国公爷还在的时候,贾家一年进项都不止十万两点风光场面。
面对贾珍的吹捧,贾琏倒是很淡定的回应:“珍大哥,这话在家里说说不要紧,出去一个字都别提。四王八公之间斗可以,但不能撕破脸。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忠顺王府的事情,看似王爷丢了面子,实则外间的传言,还是以忠顺王爷果断清理门户为主。市井之间,还是以赞誉为主流,不要被人吹捧几句就忘记当年他们怎么与贾家争利的。”
说起这个,贾珍不禁面露不忿,两位国公爷前后脚走人,东府这边贾敬接着出问题,被密集的弹劾吓的灰溜溜辞官修仙去了。接着各种孝敬也断了,贾家在京师一些商铺的干股也被人陆续一次性买断。关外、口外的商队也因为遭遇袭击太多,被迫停了。
再然后,江南那边的许多买卖也停了,接手买卖的人竟然是王家。
你看,就这么现实!
“琏哥儿说的在理,我寻思着,回头摆在萃英楼摆一桌请东平王世子,劳你辛苦陪两杯,今后辽东商路,自然畅通无碍。这些年,不论东府西府,全指着辽东那些田庄的收益过日子,年年都在吃老本。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啊。”贾珍这会说的全是真心话,眼神也变得殷切。
贾琏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尤氏倒满的酒杯,丝毫没有点头答应的意思。
贾珍顿时心一沉,今非昔比了,不再是说几句好话,逢年过节的送点喜欢的礼物,就能让贾琏笑眯眯的答应出手了。说起来,以前的贾琏,逢年过节的跟在贾赦和贾珍的屁股后面跑腿,如今的贾琏,谁敢使唤他?
尤氏一看气氛凝滞的有点长,动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海参送贾琏的嘴边,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珍后,语气微微加点荡:“琏哥儿,吃块海参压压酒。”
贾琏下意识的没去反抗,张嘴接了这块海参后,再看尤氏时,心里不禁一阵惭愧。这种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女人,一旦换了个面具发力,真是很难顶啊。
还有这个海参,你到底啥意思?海参是软的,是软的!
贾琏在内心呐喊,以示抗议!哦,你看的是贾珍,那没事了!
稳定一下情绪,要是霸总文,贾琏非得亮一句【女人】开头的台词。
“不出意外,应该是东平王世子摆一桌,请珍大哥才对。若非如此,东平王府的诚意便显得不够了。至于我,还是不要出面了,有珍大哥便足矣。”贾琏不紧不慢的说着尤氏听着格外霸气的话,搭配一副平静的表情,俊俏的脸庞,尤氏心跳加速,不自觉的扭动。
呃,贾珍愣住了,他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了。如果真如贾琏所言,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那么,贾琏出面显示一下撑腰的态度,更为要紧了。至于贾赦,别人不知道,贾珍还不知道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化么?拿贾赦压贾琏,不是在闹么?
想到此处,有心与贾琏绑死,获得更多利益的贾珍,看了一眼尤氏。
尤氏收到信号,自然不能像青楼里的女子那样含一口酒,她必须保持足够的矜持,欲拒还迎才是她的优势。端起面前的酒杯,尤氏看向贾琏:“琏哥儿,我是个妇道人家,外面的事情不懂,只知道因为你,家里不但没损失,还得了不少银子进项,我敬你!”
尤氏一饮而尽,皙白的脸上,因为酒精而飞快的泛起红润。
贾琏不得不跟着端起酒杯干了,放下杯子后,眼含水波的尤氏端着酒壶给续上的时候是一个人,放下酒壶端坐,又是另外一个人。从一个老色胚的角度看女人,什么王熙凤、平儿、桂香,加一起都不够眼前的尤氏打的。
那话怎么讲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