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昼就优哉游哉地吊在韩笑身后百步左右的距离,哼着小曲,又是看看花,又是逗逗狗,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韩笑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也不在意,也不回头,只是往前走。
和韩伯文的这种关系还是很让她满意的。她就像一把刀,被别人用不知道捅的是一个恶人,还是一个平民,抑或她的锻刀匠,别人砸一锤子在她身上她不清楚是在砸断她还是为了让她变得更锋利。
而韩伯文至少会让她知道要捅的是谁。所以还是不要因为监视这种小事,和韩伯文闹得不愉快吧。而且韩笑觉得韩伯文这种做法很合理,因为他有弟弟、有母亲,他需要小心一点,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自己也会这么小心吧。
韩笑慢慢地走,走出了高大的拱形城门,看到几个人因为时间被清空后被驱逐出城,也没在意,她出示了身份证明,很顺利就出城了,而燕玄昼则是面具一带,守城将士们马上恭恭敬敬地一口一个大人把他送出去,生怕给这个杀神留下不好的印象。
韩笑走到一处荒郊野岭,放出情绪之力,这是她的天赋自带能力之一,可以短时间储存情绪之力,但也只能保存大概六个时辰。光系的微笑之力,是拿到令牌一切顺利的愉悦,照亮了阴冷潮湿的山林的一一小块区域,但驱散不了树木、雨水、泥土的味道,还有很多小蚊虫聚集到韩笑周围,吸附在光罩的表面,被光罩伤害得只剩一丝生命力,没死,但落了下去,掉到水洼里,也就是等死了。
燕玄昼看到她走进密林也就没跟上。因为他的黑暗之力可以让他感知到任何有阴影的地方,也就是说除了韩笑点亮的区域,其他区域都布满了他的眼睛,他也就没什么好跟着的了。他找了一棵粗壮的大树,窜了上去,靠在树杈处,闭上眼睛养神。
韩笑走到一处,拾起一块石块,扔向一块石壁,只听咔的一声,石壁打开,出现一条幽暗的密道,韩笑走进去,尽头是一个石室,放了几个火把,都熄灭了,中间是一具棺椁。
这是韩笑母亲的棺椁,是当初韩天临在韩笑在谢家的时候为了引诱韩笑出来特意放在这里的,他还在这里布下禁制,只有韩笑的血才能激活阵法,不然谁都无法移动和打开这具棺椁,然后他去黑市散布了消息,让大家知道了韩笑母亲的棺椁的位置。
当时韩笑托谢鍪找她母亲的下葬地,谢鍪去了以后发现根本移动不了棺椁,为了不被发现只好土葬了那一区域,然后慢慢改造成了一个山洞。
之前韩笑也想过来祭拜母亲,但为了防止韩天临即使塌方了还是要派人看守,所以一直没有来。
韩笑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准备好的香和纸钱,又拿出一块打火石,刺啦一声打出一点火花,又是一声刺啦,她小心地把火花打到纸钱上,用手挡住风,轻轻一吹,出现小小的火苗,火舌舔过,黄色的纸钱快速缩小,她把烧着的纸钱放在一堆纸钱中间,又借着火点燃了香,一时间烟斜雾横。
“娘,我来看您了。您等着我,等我解决韩天临报完仇,在了结了谢甲的事,我就来找您。”抚着棺盖,韩笑说出了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她烧完香和纸钱,把灰聚到一起,熄灭了火焰,走出了密道,径直往回走,燕玄昼也清醒过来,还是远远地吊着,心里盘算着向韩伯文要几坛好酒。
韩笑一身轻松,回到韩伯文的宅邸,对着韩伯文点头示意,虽然她面无表情,但从轻快的步伐就可以看出她心情不错。
但是韩伯文下一句话直接驱散了她的好心情。“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从明天开始,进行微笑训练吧。”
“我知道了。”虽然很不愿意面对,但韩笑还是清楚的,她不得不这么做。情绪之力是她除了令牌外唯一的筹码。
第二天清晨,韩笑就醒了。在谢家她就习惯了早起看谢甲练剑,虽然只是木刀,无论力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