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栖的确有把那句“理所应当”认真听进去。
他需要温迎的程度超出以往的极限,温迎陪他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发情期。
回想起来,上一次这么随时随地黏在一起,还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
在洛城住了几天,他们又回到原本定居的首都,梁牧栖回公司上班,温迎也跟着过去了。
梁牧栖的公司在三年前搬到这里,他的办公室比原先壁纸里的办公室大上几倍不止。
但是温迎也很忙,加上这里人流量很大,梁牧栖也没有要求过她来到这里,陪自己一起加班工作。
他戴上那副眼镜办公,温迎先是坐到沙发上吃果盘,自己吃饱了,又拿起小叉子,把剩下的水果喂给梁牧栖。
梁牧栖嘴里的还没咽下去,新的水果又递上来,他有点无奈,拽着她的手腕亲了一下,说:“我也不喜欢吃这个。”
“那以后让他们不要放这种水果了。”温迎把小叉子放下。
她走到落地窗前,注视脚下的高楼林立,又意有所指地开口:“我以后会经常过来的。”
梁牧栖顿时就理解了,抬起唇角说“好”:“之后都按照你的口味。”
温迎在窗边深沉了一会,又闲不住了,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还拿出手机下单,最后,她突然想到什么,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
“怎么了?”梁牧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
“我那些衣服呢?”温迎在沙发上翻了翻,没有,打开休息室看了眼,衣柜里面也是整整齐齐。
再回头一看,梁牧栖已经放下工作,站到自己身后了。
温迎忍不住好奇:“你把它们放到哪里了?不会用完就丢吧。”
梁牧栖轻咳一声,偏过脸去:“没用。”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以为把脸转过去,就不会让温迎发现自己在不好意思。
温迎轻哼了声,没说什么,只是抓住他的手臂晃了晃,梁牧栖反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再度走进休息室。
绕过床和衣柜,他在墙壁上按下一个按钮,一扇隐形的门应声打开。
温迎惊呆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装暗门,这里面的东西得多见不得人啊。
她顿时也把脸撇过去了,两个人都脸红红的,手心也流汗了,但还牵在一起,不想松开。
打开灯的时候,梁牧栖用手挡在温迎眼前。
温迎在他掌心里眨了眨眼睛,等到适应了灯光,梁牧栖把手移开了。
他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
的确没有什么。
不过是一张圆形的普普通通的床而已,温迎的衣服被叠的很整齐,挨个码放着,刚好形成一圈,将床铺包围。
像儿时的过家家游戏,也像一座堡垒。
前天早上被他拿走的睡衣放在最中央,上面有褶皱,显然是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过。
温迎走过去,拿起那件睡衣,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她抖了抖衣服,从里面掉出来一包纸巾。
温迎的眼神里立马浮出一个问号,举起那包纸,看向梁牧栖:“这是……?”
“这是……”梁牧栖很犹豫。
纸巾已经被用过大半,捏在手里哗啦作响,温迎虽然耳根发烫,但是故作高深地说:“不回答的话,一律按色 情狂处置。”
“是用来擦眼泪的,因为每一次吵架,我都很难过。”梁牧栖没办法了。
他有点难为情似的垂下头,“其实我从来都不希望我们发生争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有做不好的地方。”
“我也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我想让你开心,结果还是把你惹得难过了。”温迎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我也不能完全达到让你满意的程度。”
“我从来没对你不满过。”梁牧栖说道。
静静地抱了一会,他再度开口,声音很低,像是努力控制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