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一串湿淋淋的水珠。
“忘记带了。”他低声说,嗓音干涩。
忘记带了,可是雨水打在身上,又会察觉不到吗?温迎张了张口,可是面前的人垂着视线,浑身上下都被淋湿的场景,又让她心里蓦地一酸,传来细微的疼痛。
她不再问,抬手把伞拿得近一些,也举得更高,手指触碰到梁牧栖的肩膀,他终于动了动,伸出了手来:“我来拿吧。”
伞柄被他接过,握在手中,梁牧栖的手上也沾满水珠,身上的T恤完全湿透了,像是担心把温迎的衣服也打湿,他把伞往外倾斜了些。
温迎默不作声,拉住了他的手臂,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身体相贴,梁牧栖僵了一下,但是没有躲。
温迎也没有松手,掌心触碰的地方传来隐约的湿冷,又一次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出的门,一个人走了多久?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或许在这时,一切询问都是不必要的。他们沉默地走进单元门,走上楼梯。
梁牧栖开门,温迎拿着雨伞,站在他身后,门锁被旋开,他走进去,她也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