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温迎写道,想起陈格每到课间就呼朋引伴的模样,又补充一句。
[那你和别人都是假玩啊?]
[……也真玩,不怎么交心罢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认真一点,我在努力帮你分析。]
温迎转头,陈格的确面色严峻,眉心微蹙像一个哲学导师。
[对不起陈老师,您接着说。]
她把试卷再次推过去,陈格低下了头,这一次他写了很久。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特殊的人。我刚加入乐队时,夏引还对‘一个不会讲话的人能否引领乐队走向辉煌’发表过质疑,曾几何时,汪梓铭跟我讲话也没那么大嗓门,和风细雨好像我是什么易碎品。……但是你没有。]
没有惊讶,没有询问,很平淡地接受,没把陈格当作一个需要特殊对待的人,甚至有时候都没把他当人,指使他带早餐和跑腿。
温迎看着那几行字,出神了片刻,没有说出什么,过了一会,陈格又递过来一张新的试卷。
[但这种东西还是因人而异,如果是梁牧栖,他可能并没有觉得你为他付出什么会伤到他的自尊心。或许他只不过是和你一样,发挥同等的善意,想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