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
“奴才见过大公主,您来得真快呢,方才林通侯来了,正在里面与陛下议事呢,您就与奴才在这等上一会儿吧,奴才让人给您搬个凳子。”
“不必了,那是谁?”
舞阳公主秦荣禄抬手指着不远处凉亭边,一袭粉色锦袍蹲着喂食铁兽竹子的少年,问道。
“回殿下的话,是林通侯的长孙。”
“林通侯进宫为何带长孙来?父皇没召见他?”
林肃试探地朝食铁兽伸出手,摸了摸,感觉到背后灼灼的目光,他皱了皱眉,抬起头。
随即垂眸收敛下泠然的目光,站起身来,微微勾起嘴角,弯了眉眼,朝对方礼貌地笑了笑。
秦荣禄的脸颊微红。
“生得不错吧。”
秦荣禄被秦至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捂着胸口。
一双还带着稚气的美目瞪着秦至,“父皇!您怎么突然出现在儿臣背后出声,您又故意吓唬儿臣。”
“明明是你看得太专心了,还诬赖起朕吓唬你了。”
“您还不承认了!”
“别扯开话题,朕在与你说林家的芝兰玉树呢?如何,他的样貌?”
“哪有看男子的样貌的。”
秦荣禄红着脸反驳道,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回视秦至。
“公主看驸马不看样貌看什么?至于人品、才学,世代簪缨之家,再观他父兄,皆是行止有度,才貌双全的君子,总归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就他了?”
“什么就他了?”
“你的驸马啊!”
“随便吧,随便吧。”秦荣禄垂着头,胡乱绞着石榴裙上的璎珞,慌乱道。
“不是,儿臣是说,全凭父皇和母妃的意思。”
看着似乎是情窦初开的大女儿,秦至哑然失笑。
“林敬声,看来大公主是看上你的长孙了,回去准备接旨吧。
这次,朕不想再看到齐国长公主和林二公子的旧事了,知道吗?”秦至冷着脸道。
“臣谨遵圣命。”
“父皇您还有什么吩咐吗?若没有儿臣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秦荣禄侧过脸悄悄瞄了朝着这边走来的林肃一眼,又低下来头。
“去吧。”秦至摆了摆手。
秦至的目光凛然,打量着他为大公主定下的未来的驸马林肃。
十六七岁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一袭粉袍灵动,剑眉似利剑张扬,又不失柔和,星眸冷清深邃,似点点星子映在一汪深潭里。
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