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边的渐台之上,秦至一身杏色的四团龙补服,背对着众人,姿态慵懒又闲适。
他的眉宇微微舒展,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得浅笑,浅金色洒了下来,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宫人内侍们安安静静得侍立在渐台两旁。
秦至一手端着鱼食,一把一把散漫随意地洒下,水面上银色的鱼尾翻动着粼粼波光争抢着鱼食。
绣衣卫指挥使卫准带着人赶来,由远及近,在秦至身后的五步时,便停了下来。
“微臣卫准拜见陛下,陛下圣躬万安。”
“朕安。”秦至没有回头,仍在一小把一小把地洒着鱼食。
“身上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糊在身上都一夜了还没洗,朕记得你不是很爱干净的吗?这血腥臭味,朕以为是司钰来了呢,你把朕的鱼都要吓跑了。”
秦至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直视卫准,玩笑道。
京畿司的指挥使司钰手段粗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