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身边唯一的亲信,虽然这几年我一直将你保护的很好,可如果是沈木兰出手的话,这些并不难查到。
有了宫里闹的那一场,沈木兰必定会对我怀恨在心,而你作为我宫外的软肋,她肯定也会想方设法对你们下手。”
孟舒掰开揉碎的解释着,“若是之前,我肯定还要为孟展担忧,可现在总算是了缺了一块心结,孟展跟在祁飞虎大将军身边,即使沈木兰再有通天的本事,也动不了祁飞虎的人。”
荼芜听到这,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
不过只要是为了她家姑娘好的,让她怎样都行,所以回头她便和仝明德商量了这件事,仝明德表示,一切听她们二人的安排。
……
临安侯府。
自那日从皇宫里回来后,谢景初就一直被禁足着,没有沈木兰的命令,他踏不出这个府门半步。
沈木兰当时还在气头上,也不想与这个逆子交谈些什么,如今已经过了几日,她便将陷阱出唤了过来。
“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夜色正美,沈木兰坐在水亭边缘,倚着栏杆喂养水里的鲤鱼,面色却没有半分和善,有的只是无尽的威严强势和控制欲。
甚至有的时候谢景初都会想,他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她手底下的一个傀儡?
不过这些答案早就不太重要了。
“在那日从宫里回来之后,母亲便一直将儿子进走着,儿子并不知晓自己犯过什么错。”
谢景初的心里早就和这个母亲有了隔阂,大概就是从他知道沈木兰就是杀害孟家所有人的凶手之后。
沈木兰猛的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我原以为这几日你会静思己过,没想到你是半点都不知错!”
“那日在太后的寿宴上,你明知道那是个圈头,却还要对孟舒投之以情,甚至还在假山后面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导致你的妻子如今还被软禁在宫里学着规矩,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你可曾有过一次去宫里探望她,或者像圣上求情将她放回?”
谢景初面无表情,“母亲刚刚还说,儿子如今是被禁足着,又如何进宫?”
“你……”
沈木兰是真的被他气到了,但很快又平复好了心绪,颇带着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开口道:“景初,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是母亲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又很聪明,长大后是肯定能帮母亲分忧解难的。可如今你为何又变成了这般光景,处处要与母亲对着干?”
谢景初缓缓掀起眼皮,眼神里有一种空洞的失望,“这话就要问问母亲,当初孟家上百口人蒙冤惨死之事,可是出自母亲的手笔?”
似乎预料到了沈木兰会否认,他便又先一步补充道:“母亲不必着急回答这其中答案。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沈木兰再也压制不住脾气,上去甩了他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说一千道一万,如今这般忤逆于我,还是为了孟舒那个贱人!”
谢景初依旧面无表情,“母亲,若您回京只是想教训一下太子,出一出这么多年不能回家,守在亲人身边的气,那做儿子的肯定会全力支持,但如果你还是想伤害别的无辜的人,恕儿子不能愚孝!”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给沈木兰再开口的机会,转身大步离开。
沈木兰则是在他身后气的吼了一句,“你个逆子,连你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都不顾,你的良心何在,那林疏棠又何尝不是无辜之人?”
但谢景初没有回应,消失在走廊里。
回到房间后,宋潇见他脸上有清晰的巴掌印,赶紧拿着药箱过来处理。
谢景初则是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无碍,没那么娇气。”
“爷,您说您和长公主这样又是何必呢?他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就算孟姑娘怀疑的那些都是真的,以您的立场来说,你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