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提高声调的公鸭嗓喊了一声。
孟舒吓得抱着狗转身就要跑,紧接着一道人影闪过,瞬间挡住了她的去路。
看对方的打扮不像是刚才质问的那位公公,倒像是贴身侍卫。
“我无意冒犯,抱歉。”
原想着蒙混过关,这时侍卫暗影面无表情的问道:“殿下,是个宫女,怀里抱着胖墩,如何处置?”
“呵。”内殿传来一道男人阴凄又漫不经心的笑声,“这种事还要问孤?”
“杀了,然后好好处理。”
语气没留半点余地,杀个人对他来说,就好像杀鱼宰鸡一般。
孟舒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大。
她才刚到宫里,现在就连那里面的太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只听见了一道声,难道就要把命送在这里吗?
“是,属下会处理干净的。”
话落,暗影一把揪过她的衣领,作势要把人往外带。
她猛地回神,抱紧怀里的狗,大声喊道:“太子殿下,我是长公主派来的!”
暗影似是有些诧异,提着她往外走的脚步顿住,像是等着太子的意见。
这时,就听里面那道阴郁的声音又道:“暗影,你现在是越发不会做事了,她说她是谁你便信了?”
从这句话当中不难听出,太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是,属下知错。”
这次暗影没有留有任何余地,而是一把薅起她的脖领,便将人往外提。
过程中,孟舒一边挣扎,一边紧紧的护着怀里的狗,“太子殿下,就算我有错,您要杀我,那胖墩儿总是无辜的吧?您先叫人把胖墩接走,好生照料。”
听闻这话,屋内的太子殿下不禁笑出了声,随后摆了摆手指,他身后的首领太监便走出来了。
“暗影侍卫,让她随老奴进来吧,殿下想见见这位与众不同的宫女。”
暗影点头,随后放开了她。
孟舒惊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但抱着狗的那双手始终未松。
首领太监指了指她手里的后,捏着公鸭嗓道:“行了,把胖墩放开吧,会有专门的宫女伺候它的。”
孟舒半信半疑的将狗放在地上,紧接着便有两个宫女把狗接走了。
她战战兢兢的随着首领太监往屋里走,每走一步呼吸便跟着顿上一瞬。
再走到内堂,她贴身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
从前便听闻,东宫太子因少年时随圣上秋猎,不小心坠马摔断了一条腿,常年出行需借助轮椅,从而性格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又颇为偏执腹黑,坊间人称病娇太子。
若不是当今圣上不愿轻易动摇国本,众皇子中又没有可以担此大任之人,恐怕随着当年摔下马的,还有这原本的太子之位。
“你刚刚说,你是沈木兰派来的?”
低沉沉的嗓子透着几分神秘莫测,听的人不禁汗毛直立。
孟舒始终深深低着头,只能看到那做工精致,且雕刻华丽的木质轮椅,还有一双白底缎面的长靴,除此再无其他。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正前方行大礼。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刚才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哦?那倒真是有趣极了。”他轻挑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若你是长公主派来的,那也应该知晓孤与长公主之间久而不合,如今你自报家门,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孟舒脑袋死死的叩在地上,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让声调听起来更稳一些,“奴婢不敢欺瞒太子殿下,也正因如此,太子殿下才给了奴婢自证清白的机会。”
“奴婢是长公主送进来的不假,可从始至终奴婢就没想过要为长公主做事,而是要一心一意的侍奉太子殿下。”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