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是曾经在宫里就跟着他的太监,搬到王府后就一直贴身伺候和打理王府。
今日他进宫时匆忙,来福便留在府里了。
听到声音,来福立马推门小跑进来,“王爷,怎么了,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沈淮序还在里里外外的翻找,可找了一圈,也并未发现白日的那两封信。
“送孟舒离开之前,本王放在书房里两封信,现在信怎么不见了?”
沈淮序焦急的问,“平日里,书房除了本王和你,其他人均不能靠近,信去哪了?”
来福看他急成这样,原地踌躇,脸上的表情尽是为难。
他猛地一抬头,不经意察觉到来福异样的神情,停下手中动作,问:“谁进来过?”
“王爷……”来福一副快要被逼哭的样子,“是……长公主回京了!”
“什么?”沈淮序甚是惊诧,“长姐回京了?那……她……这……”
当年沈木兰下嫁江南侯府,其实随着丰厚的嫁妆送去的,还有宫内的一道密旨。
那就是命令长公主永守江南,无诏不得私自回京。
他这几日频繁出入宫内,也日日去太后那边,并未听到任何风声是让沈木兰回来的。
现在这个节骨眼抗旨回京,一旦走漏风声,便会是死罪。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沈淮序语气鲜少的严肃。
来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王爷的话,书房只奴才一人守着,长公主到来之时,也只有奴才一人知晓,而且长公主只是粗略转了一圈,见您久久未回,便带着贴身侍女明月走了。”
“什么时辰来的?”
“差不多就您刚进宫那会。”
“长姐有没有说她现在住在哪里?”
“回王爷的话,长公主说,您回来后若找她,便去上京最大的酒楼里找。”
沈淮序揉了揉眉心,他能平安活到现在,又被封了王爷,赐了府邸,有了今日能站在人前的地位,全靠沈木兰。
可这次的事情也不难看出,更是出自沈木兰之手。
由此可以推断,沈木兰应该是早就回京了。
“来福,去备车。”想明白后,他声音有气无力的。
来福怔了一瞬,“王爷,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去?”
他没有说话,来福只好转身出去套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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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
沈淮序急匆匆的出现时,沈木兰刚让人准备了一桌子上好的酒菜。
沈木兰比他大了整整十六岁,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他母妃去的早,沈木兰又从小照顾他,在他心里也是犹如母亲般的存在。
“长姐,你这般私自回来,还住在这样醒目的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沈木兰笑着抿了一口杯中酒,抬头和蔼的看向他,“阿瞒,你来啦。”
他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随即坐在她对面,“长姐,今日您去过我府上了?”
他这个王爷存在感虽然不怎么强,但毕竟还是个王爷,王府戒备森严,也不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当然,除了长公主沈木兰。
“阿瞒,匣子里的信是我拿走的。”她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
沈淮序不解,“长姐,您为何要这样做?您是怕景初看到孟舒给他写的信?”
沈木兰笑哂,“他永远不会看到,他能看到的,就只是那个女人写给你的那封信。”
“长姐,同样的招数要一直用吗?您就不怕景初察觉出来什么?”
沈淮序心中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具体因为什么失望,他自己也不清楚。
沈木兰起身,走到他身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放缓,“阿瞒,当年你做的便是最正确的,你的头脑始终都比景初清晰,景初容易脑子一热,不管不顾,但当年就是你及时配合,如今长姐还得感谢你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