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的机关,亮出能戳死人的尖刺,与其中一名刺客打得激烈。
我佯装惊慌失措。
尖叫逃串时,水盆从我手里脱落摔在地上,水花迸溅,铿锵作响,十分地刺耳。
按理说,刺客应该是来刺杀魏驰的,可有一个偏偏冲着我来。
跑哪儿跟哪儿,烦得要死。
我紧忙捡起水盆护体,左挡右拦,始终扮演一个不懂功夫的小婢女。
余光里,我瞥见魏驰站在长生身后,从容不迫地观察着我。
也就是在这个档口,聪明如斯的我忽然悟了,或者该说是魏驰安排的“刺客”太蠢了。
睿王府守卫森严,苍蝇都飞不进来一只。
平日里于世想翻墙进府来看我,都难得很,更别提这个时辰,还是两名刺客。
怎么想,都觉得又是魏驰在试探我。
刺客招招下狠,似乎就是想逼我出手。
为了自证“清白”,我一咬牙,眼睛一闭,故作滑到,毫无破绽地让身体巧妙地偏移,让刺客的剑堪堪刺在了我的肩头,躲避了心口的要害。
剑入三寸,鲜血如注。
刺客看着倒下的我愣住了。
他拔剑也不是,再补一剑也不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双眼茫然。
我心里暗笑。
妈的,跟老娘斗,魏驰你也太......
还没等我骂完,那刺客就用手刀把我给敲晕了。
后来,我再醒来时,脑子昏昏沉沉的,跟装了浆糊似的。
缓缓睁开眼,隐约看到魏驰坐在榻边,长生公公也站在一旁。
肩膀处的剑伤上了药,还缠了一层层的纱布,浓重的草药味在鼻尖萦绕,苦香苦香的。
身体忽冷忽热,我口干舌燥,人也渴得要命,呼出的气感觉都是烫的。
但受伤对我来说,真是再寻常不过了。
在细作营里的那几年,我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生死淘汰,每次受伤后都要烧上几天。
好在那时有于世在旁边照顾我。
但现在,魏驰这货也太没眼力见了,我嘴巴都干得要掉皮,也不给我口水润润嗓子。
他该不是想活活渴死我吧?
“水。”
我吃力地想要撑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讨水喝。
“别动。”
魏驰的语调虽冷厉严肃,却较之前柔和许多了。
我乖顺地躺着没动。
只见魏驰从长生公公手里接过水碗,亲自拿着勺子喂我。
啧,苦肉计,果然管用!
温热甘甜的水洇入喉咙,干渴缓解,我又烧得睡了过去。
睡梦里,我回到了八岁那年。
那晚雪花簌簌而落,母妃抱着我入眠。
忽然一声巨响,随即殿门被人踹开。
我和母亲吓得猛然惊醒,只见大敞的殿门外,父皇拖着长剑,满身是血地走了进来。
寒风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他的步子,飞卷进殿内。
清冷的空气裹挟着血腥气和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趁着宫女和太监们上前拦阻,引开父皇视线之时,母妃抱起我将我藏到了床榻旁边的柜子里。
母妃对着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我便乖乖地捂紧嘴巴,藏在柜子里不敢发声。
隔着柜门的缝隙,我看到父皇杀红了眼,他挥舞佩剑,在寝殿内乱砍乱杀。
在他的怪叫和狂笑中,太监宫女一个个倒下。
父皇转眼看向母妃,表情狰狞可怖地朝她踱步逼去,并丢下了手中的佩剑。
“贱人!”
“你不是最爱你的于将军吗?”
父皇将母妃推倒在床榻上,双手发狠地掐着母妃的脖子,阴邪的笑声诡异至极。
“朕就先杀了你,再送你的于大将军下去跟你团聚,成全你们二人。”
我害怕母妃被父皇杀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