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念老爷额头青筋爆跳,“岂有此理!”
“爹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念锦汐冷然道,“你就当买了个二十五年交情的教训吧,这生意场上,向来是尔虞我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
叹息一口气,念老爷极为无奈。
“爹爹,你就当你跟黄老板的二十五年交情喂了狗吧!”
“女儿,我得报官府,他诈了我们足足十倍定金,他儿子不是在定州为县令吗,我就不相信他不会怕!”
说着,念老爷要拉着念锦汐去报官。
然而,念锦汐不为所动,她站在原地。
“女儿,你不想跟爹一起去吗?”
念老爷很是诧异。
“不是不去,而是女儿觉得,我们家里有个义兄,他跟当今圣上不是想熟吗,让他去解决不是更好,他到底是爹爹的干儿子,由他出面,是再好不过。”
勾唇一笑,念锦汐寻思,祈砚舟这么些日子一直吃他们家大米,出点力怎么了?
而且他还是巧哥儿的……
想到这,念锦汐脸色红润得就仿佛云霓一般。
不远处的祈砚舟一听,他心里头还挺高兴,毕竟念锦汐想到自己。
可祈砚舟转念一想,念锦汐不过利用他做事罢了,想到这一层,他心情极为难受。
念老爷瞧着女儿出神,“锦汐我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害羞的事情?从小到大,你每次想到害羞的,你都会有这样的表情,可以不可以告诉爹爹呢?”
念老爷的不开心似乎一扫而空。
“爹爹也说了,既然是羞羞的东西,我肯定不会说的!”
念锦汐寻思着爹爹怎么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一般看待呢。
“眼下,我倒是最想要做这件事。”
念锦汐说。
“什么呀女儿?”
念老爷好奇。
“我想见见这位盘下茶肆的刘老板。”
甩着帕子,念锦汐进入茶肆大门。
“本店三日后开张!现在可没有什么招待你们的。”
说话的人是一位五十岁出头大叔,他嘴角长了一颗痣,痣上三根毛发曲卷着,他眼睛很小,透着精明。
“想必刘老板一定知道黄老板的去处了!”
念锦汐知道此人一定跟黄老板的关系匪浅。
“去了定州,他儿子去那边当县令,享清福去了,我可是羡慕不了。”
刘老板摸着嘴角痣上三根毛,看了看念锦汐父女二人,“念老爷,念小姐,你们若是想要找他,劳驾你们去定州寻他,在我这里,可找不到黄老板!”
刘老板越是这么说,念锦汐就觉得越是柜台古怪的很。
一旁念善云还是无法相信,“黄忠义与我多年交情,我第一桶金就是他借我的,我始终无法相信他竟然背叛我,这怎么可能呢!”
“爹爹,还是不要太相信旁人的好,这辈子,我只相信爹和娘,其他人,我不信。”
念锦汐这话,也听到祈砚舟耳朵里,他更难受的紧。
“你们要不要出去,我们要关门整理一下。快走快走!”
刘老板对他们下起逐客令,这让念锦汐极为不爽。
“到底开门做生意,虽然没有开张,你的态度真是恶劣!”
念锦汐反唇相讥。
“你管我呢,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刘老板怨毒瞪一眼念锦汐。
念锦汐冷冷瞪着他,“哼,姓刘的,你等着瞧!”
哐当一声,门重重关上。
“爹爹,这个刘老板肯定有问题。兴许他也有份参与黄老板瓜分我们的十倍订金。”
想到这,念锦汐更想麻烦祈砚舟去处理。
可念锦汐又不想亲近祈砚舟,她只能让念老老爷去,接着说道,“爹爹,你去问问义兄,看看他有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