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努力地睁开眼,仿佛已经用尽全力了。
像电视剧或者小说的情节一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水......我要喝.....水。”
孙子终于明白艺术来源生活,高于生活,醒来的那一刻,真得好口渴,真得需要喝水。
孙伯民惊喜地看着孙山,忙急忙慌地倒了一海碗水。
孙山捧起大海碗,咕噜咕噜地喝起来,瞬间人又活过来了。
孙伯民欢喜地问:“山子,你终于醒过来了?”
孙山本想跟孙伯民叙旧,但除了想喝水,他还想上茅房,声音微弱地说:“阿爹,我要上茅房。”
孙伯民拿夜壶过来,递给孙山:“上,快上。”
孙山尴尬地看着夜壶,孙伯民定定地看着他。
好吧,他还是毛头小孩子,上就上,反正父母有啥没见过呢。
上完后,孙伯明急匆匆地去倒夜壶了。
这时候郑弘文走了进来,惊喜地喊:“山子,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孙山有气无力,想说句话,都软绵绵的。
还有他现在腰酸背痛,脑袋胀胀。
郑弘文也没等孙山回答,坐在床上,关心地问:“阿山,你好些没?哎,你真惨,这次考试,身子亏损了好多。以后可要好好练身骨子。”
说完,郑弘文耷拉着脑袋,看来他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才进来的惊喜,只不过昙花一现。
孙伯民、郑弘远也走了进来。
郑弘远惊喜地问:“山子,醒来了?饿不饿?我给你捧粥过来。”
说完也不等孙山回答了,自个走了出去。
郑弘远看到孙山脸色苍白,非常心疼。
不过能醒过来万事大吉。
孙山口干舌燥,又捧起大海碗喝水,声音嘶哑地说:“阿爹,大夫说我是身子怎样了?”
孙山也想不到这次考试那么艰难。
未进考场前,想着考试也不会难到哪里去。
谁知道考场的环境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炸弹,炸得他体无完肤。
孙伯民叹了一口气说:“大夫说你这次元气大损,往后的日子要好好调养,不能再做些有损元气的事了。”
孙伯民此刻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送去医馆的时候,浑浑噩噩,大夫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得亏二女婿在身边,有个帮手,要不然更无助。
后来大夫帮山子又扎针又推拿,还熬了好些药让他吃。
孙伯民看到孙山怎么也吞不下药,心急如焚,幸好山子生存意识强,还是把药喝了下去。
熬到晚上,烧才慢慢退去。
中途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样子,孙伯民恨不得提山子生病。
找了几个大夫看,都说山子中暑深度,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按照吩咐吃药会慢慢好起来的。
孙伯民没办法,只好按照大夫的叮嘱做,时不时替山子擦身子,时不时喂水。
幸好结局是好的,山子今天终于醒了。
孙伯民顿了顿,下定决心地说:“山子,我们不要科考了。太难了,你的身子弱,科考不适合你。考上童生就行了。”
孙山从考院走出来的样子实在吓坏了孙伯民,他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山子了。
他只想他的儿子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考秀才,考举人,甚至考进士对他来说并不太重要。
他只祈求他的山子能顺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