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了一下午,钓得小鱼仔挺多的。孙山领着小伙伴回家,黄氏慈爱地帮他们炸鱼。
吃着香脆香脆的小鱼,大家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天,杨清北自带干粮上门,找孙山谈论学问,至于德哥儿,被孙山拘在屋内做课业。
德哥儿嘟起嘴巴,喊着不想做。孙山一个眼神过去,德哥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笔一划地做课业。
跟清北的交谈中,发现郑夫子教的非常肤浅,只教表面的释义,至于背后引申的涵义,不再教导。
反而对算学,特别是记账上更深入地教导。
杨清北说:“这是郑小夫子教的。”
郑小夫子,就是郑大郎。
看来郑氏学堂准备朝着会计专业发展,更多地教学生如何做账。
孙山对于这种教学课程非常赞同,既然不走科举之路了,就要学一技之长。
日子很快过去,四天的休沐结束后,孙山回到洪氏学堂继续学习。
每天一早就起床,在斋舍院子一边散步一边背书。
半个时辰后,洗漱吃早饭,之后就到课室自学。
先把前一天的疑问回顾一下,再看看夫子的解答。之后重新学习四书五经。
是,四书五经,孙山虽然学习了好几遍,但他还打算重复学,温故而知新。
不仅要理解每一个字一个句的意思,还要全文背诵,并且要滚瓜烂熟、倒背如流的那种程度。
四书五经加起来总共43万多字。
这是个庞大的工程。
孙山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能靠最朴素的方法记。一边背诵一边抄写。并且要做到不看书,就能把所有内容默写出来。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读书的时光很快过去,转眼二姐立夏出嫁,转眼8月份结束。
然而三年两次的院试,黄阳县的学子依旧全军覆没。一个人都没考上秀才。
黄阳县就像被命运诅咒一样,平时成绩尚可的童生们,到了院试,发挥正常,也没有考上。
这一天,黄阳县令又召集黄秀才,洪秀才等夫子到县学开检讨大会。
所以孙山等学生留在学堂自习。
李升师兄难过地说:“哎,想不到,今年我们县还是全军覆没,一个都考不上。”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呆滞,眼里无光。李升考了两次县试,结果都未过。
跟他一样眼里无光的还有洪翦和走读生梁参,两人去年参加县试,结果都折在府试上。
此时听到黄阳县成绩为鸭蛋,更心寒了。
梁参苦笑地说:“我今年19岁了,如果明年再不过府试,我可能要退学了。”
孙山同情地看了一眼梁参,甲班的5个人中,梁参年纪最大,如果明年还是未过府试。
不说他自己,可能他家里也有意见。
在洪氏学堂读书的都是有点闲钱的家庭(除了学渣曾家俊除外),要是一直不中,家里负担会很大。
梁参家里在县城开了间粮铺,并且还有弟弟妹妹,家里真可能没办法再支持他读书了。
洪翦也一样伤心,难过地说:“我去年也未过府试,我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过。”
孙山暗暗地看了一眼洪翦,心里叹了一口气。
洪翦比梁参更惨,他之所以能在学堂读书,全靠洪秀才的支持。
虽然现在年纪不大,但家境贫困更让人焦虑。不管为了自己,为了家里,还是为了报答洪秀才,洪翦更需要考中,就算不中秀才,起码童生也要考一个回来。
孙山和郑弘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