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就默默地念着名字。
“冰糖,还要捻成屑。酱色少许,姜末少许,料酒适量,味之素?少量。”
看完之后阿武默默地在心中总结了一下:这是为了给猪油增香上色。
待油温熬至七成热,苏辰便将排骨全都放入其中,拍扁的排骨周围顿时冒起了细密的小气泡。
看的冯耀阳眉头直皱,“排骨年糕是这样做的吗?”
阿武也有些拿捏不准了,“不好说,毕竟他是苏老板。”
听到二人的对话,苏辰抬头道,“不是说了吗,今天做的这个,叫油汆排骨年糕。”
冯耀阳这才一副我懂得的模样,“我血压高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而且现在牙口也不行,排骨年糕这玩意儿都是我三十几年前在沪市吃过的东西了。肠粉就够饱了,待会儿这个小吃我就不吃了,阿武你来尝尝吧。”
闻言,阿武顿时一乐,刚才没能吃到肠粉的不快一扫而空,“其实油汆的排骨反而油脂会更少一些,当然前提是厨师的手艺得好。”
这也是为了安慰一下老板。
冯耀阳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继续站在那里跟阿武一起看着厨房里边。
不知道为什么,冯耀阳总觉得看苏老板做菜,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仿佛苏辰做的不是菜,而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而苏老板使出的那些手上功夫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苏辰个人的习惯。
每做完一步,在下一步的间歇中就会顺便把刚才弄的油渍什么的全都清理干净。
在苏辰面前的操作台,始终都保持着一个非常干净整洁的状态,光是这一点就会让人看着心情舒服不少。
生红色的排骨段,在猪油中炸了约莫四五分钟的样子便被苏辰捞了出来,此刻俨然变成了淡红色,看上去竟然让人颇有食欲。
不过很显然,苏辰并没有打算就此作罢。
捞出来的排骨段放在一柄笊篱上漏油,他则是左手剪刀,右手筷子。
“噌!噌噌!”
剪刀对着骨头两侧的肉,每边剪三下,每一刀下去都是相同的距离,剪刀距离骨头还有半寸的距离,几刀下去,一块扁平的精排立马就变成了佛手大头菜的模样!
这本来挺寻常的动作,在阿武的眼中却是格外的神奇。
“苏老板的刀法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
冯耀阳侧过半边身子,眼睛还盯着苏辰的双手,“哦?”
“方才的刀法看上去狂野,实则野中有细,现在的剪刀看上去动作飞快,但每一刀都剪的恰到好处,不多不少。能有这个水平的,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
“比起你来怎么样?”
冯耀阳冷不丁的一句,让阿武汗流浃背!
这问题问的...
阿武选择装作没有听到。
但还没装一分钟。
“比起他来?呵呵,别说他了,苏老板这手刀法,放眼全国也未必能有一人比得上。”
两人齐齐扭头看去。
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虽说脸上有不少皱纹,但精气神却非常的饱满。
“您是?”冯耀阳纵横生意场许多年,跟人见面,没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前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吃饭的。”卢永亮双手背后,转而看向厨房,“五弟,你不厚道啊!做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叫我?给我安排到上边儿的酒店,都快闷死了。”
苏辰白了老卢一眼,“这不都忙着呢,怕您过来没人照顾。肠粉是不做了,您要吃这个,待会儿给您匀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