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是在村头的大广场进行的,谭柚和沈舅舅一家到的时候,村民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看到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谭柚非常淡定。
村里若是敢给,谭柚自然敢收。况且就算收了,谭柚也不会真的纳入自己的口袋,毕竟村民们前后也都帮忙了,谭柚还真做不到吃独食,而如今谭柚要的就是村民的一个态度。
眼看人都来齐了,五叔走到了最前面。
“事情经过大家都清楚了,经过村委会的一致商议,金茶的卖出款是季璃一手促成的,如今这笔款项也应归属于季璃。只要茶厂存在一日,古茶树上的产出都归属季璃,大家有没有异议?有异议的话现在提出,日后我不希望听到别的声音。”
尽管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如今就这么被五叔广而告之,底下还是骚动起来。期间自然有人有异议,蹦得最高的那个赫然就是桥叔的儿子沈存喜。
“村长,这笔钱就全都给了季璃?可我爸也出力不少,那天上山的人那么多,大家都出了力的,最后好处都被季璃得了去?”
桥叔立刻就要瞪眼,却被五叔按了下来,他看了眼沈存喜:“你想怎么办?”
沈存喜理直气壮:“再怎么说也该平分吧?咱们去了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我爸为了把这些茶叶炒好,花了多少心思?”
五叔冷笑:“你爸是为了这茶忙活了很久,大家也的确花了很多心思,这些我不否认。但是这茶为什么能卖出去?还不是季璃找来的买家?”
“如果没有她那么多粉丝,茶厂今年会有这么大的收益?今年你们哪个不曾赚地盆满钵满?比起以前来,今年大家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好了?”
沈存喜依旧蹦得老高:“她给茶厂宣传帮大家卖山珍,她也抽成了。都是银货两讫的生意,再谈人情就没意思了。”
五叔怒道:“你爸和那些叔伯婶子们确实为了秋茶忙活很久,可茶厂没有发工资吗?季璃那边有拖欠过大家一分钱的钱款吗?端碗吃饭放碗骂娘,这种风气倒是被你拿捏地死死的。”
“你既然说钱货两清,那当初我出去找收购商的时候,你怎么没跟着帮忙?村里忙着采茶制茶的时候,你怎么没出面?如今跳出来了?”
沈存喜嘟囔:“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我就是为我爸鸣不平……”
“话都被你说了去,”五叔磨牙:“你爸还在这儿呢,昨天开会的时候他都不曾有什么意见,如今你倒是蹦地老高。”
“还有人有异议吗?有异议的话现在就说出来。过了今天我若是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五叔以及几位干部都板着脸,底下窸窸窣窣了一阵后也没人说话了。谭柚看着梗着脖子的沈存喜,再看看几位心有不忿的村民们,忽然就觉得了无趣味。
她知道财帛动人心,也明白在巨大的金钱面前人们很难克制欲望。可是谭柚的的确确对村民们有些失望,她自嘲地笑了笑,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以前觉得自己若是和这里绑定地越深,大家也会越来越维护她。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首先她都不姓沈,就算她给村里带来了如此大的利益,可一旦涉及到利益分配的时候,大家还是会第一个就将她排除在外。
徐亮也看到了谭柚表情的变化,他低低笑了声,所以啊,在看到了这些后,你会做出怎样的改变呢?
五叔压下这群人后将那张支票递给了谭柚,谭柚看了几秒后接过了这张支票。看她真的接过了支票,底下村民们表情各异。
谭柚清清嗓子:“茶树是山上的,山是村子里的,那么产出也终归是属于村里的。村里既然将这笔钱给我,那我有个建议。”
五叔有些怔愣,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