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同窗知道李正儒已经得到江南官绅集团的青睐,却是纷纷进行恭维起来,而后更是对其频频劝酒。
李正儒出生于南京,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家财万贯,令人羡慕。
虽然他年幼便已经开启学业,一度还被人称为神童,但在科举的路途并不顺畅。即便日子衣食无忧,亦能请来名师教导,但偏偏屡屡不中。
只是好在,虽然没有能够考取举人功名,但家底足够丰厚,亦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让旁人十分的羡慕。
酒足饭饱的李正儒在仆人的搀扶下,显得摇摇晃晃地回到府上,只是房间里面很快便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哀嚎声音。
外面的仆人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连他们亦不明白自家老爷因何得到这么高的赞誉。
咚咚咚……
正当李正儒还在想着飞黄腾达的美梦之时,结果朝阳刚刚升起,江宁县衙的鸣冤鼓被李夫人敲响了。
李夫人年约四旬,生得眉清目秀,皮肤十分白皙,一个美丽的江南中年女子的形象。只是现在的脸已经肿起,嘴角处还挂着血迹,一只眼窝已经黑了,连走路都不再利索。
她本是大家闺秀,从小习得三从四德,在嫁到李家后,亦算是本本分分。原本大家都以为她嫁了一个好人家,殊不知自己时常遭到家暴。
昨晚她再次被李正儒酒后家暴,而这一次却是变相加厉,更是逼得她张嘴接受新花样羞辱。
李夫人决定不再忍耐,而是前来江宁县衙告状。
“本县对你的待遇深表同情,然家暴之事,本县不能受理!”海宽升堂受理,但显得无奈地表明立场道。
在这个时代,相公打娘子是天经地义,他亦是能断这种家务事。
“民妇知晓,然此次民妇是要状告李正儒弑兄夺家产!”李夫人轻轻地点头,却是语出惊人地道。
在场的师爷和衙差都愣了,却是没有想到刚刚风头无二的李正儒如此丧心病狂。
“可有证据?”海宽倒是平静,显得十分认真地问道。
李夫人点了点头,便将一段骇人听闻的家族秘史公之于众。
原来李正儒还有一个胞兄李正文,跟李正儒有所不同,李正文是一个痴于学业之人,亦是深得李父的喜爱。
李父深知李正文才是家族振兴的希望,便有意将李氏家业交给李正文。
李正儒在得知李父的心意后,故意邀请李正文一起游山玩水,最后让自己的忠仆假装强盗将李正文杀害。
李夫人在诉说完毕后,亦是规规矩矩地叩头道:“请知县老爷明察!”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这种残忍的家暴生活,所以决定揭露了李正儒当年谋害兄弟夺取家产的罪行,至于后面的路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简直是禽兽啊!”
“这真是江南的文人楷模?”
“朝廷欠他一个功名?我看幸好朝廷英明!”
……
当事情迎来了如此反转后,堂下旁听的百姓纷纷摇头,却是看清李正儒其实是一个禽兽。
至于江南官绅集团的“造人设”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在他们大力想要扶持李正儒的时间,谁能想到事情迎来如此大的反转。
一个杀兄夺家产的衣冠禽兽,哪里还有资格指责女子“最毒妇人心”,反倒他更像“最毒男人心”。
“即刻擒拿李正儒!”海宽在得知事情的始末后,亦是当即愤怒地下达命令道。
李正儒在美林中被人押到堂上,原本他还想着抵赖,毕竟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却未必还有证据。
李夫人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