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弃官场,着书立学,这是作为大儒最重要的“品质”,结果娄椋全占了,所以对他推崇和膜拜的读书人是数不胜数。
现在他站出来表态,自然可以影响很大一部分的读书人。
“鉴前古之兴亡,明当时之成败!”
“政当以百姓为先,救济斯民也!”
“圆不失规,方不失矩,为政不失其道!”
……
面对这道最新出炉的政令,一大帮读书人纷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更是在有心人的蛊惑之下围了江宁县衙。
在任何时候,舆论往往都是制胜的法宝。
江南官绅集团十分擅于利用这一股力量,试图通过宣扬男权的方式,从而激发读书人反对政令的情绪。
六月的南京,此时显得十分的闷热。
南京都察院,后宅。
王越在年初便下江南,因遭到暗箭受伤,便一直留在南京养伤和养病,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这里。
堂堂的阁老下到地方,而且还兼任最有权势的南直隶总督,自然是受到各方面的巴结。
王越到南京以来行事十分的低调,即便是魏国公前来求见,亦是仅仅跟魏国公见了两回。至于其他的高级官员,基本都是被拒之门外。
只是今日显得颇为意外,一个身穿六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后宅。
“下官江宁知县海宽拜见王阁老!”海宽跟胡军来到这个凉亭中,当即向王越规规矩矩地见礼道。
虽然他信奉的是君子群而不党,但唯有面对这个在边关建功立业,在扬州屠尽盐贪的阁老心生敬意。
王越虽然已经年迈,但腰杆挺直,双眼显得炯炯有神,抬眼打量了海宽,便将手轻轻一抬道:“海知县,请坐!”
“谢阁老!”海瑞这才规规矩矩地入座,同时打量眼前这个名动天下的王砍头。
跟很多人所描述的杀人魔头不同,王越是北方魁梧汉子的身板,只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纹理,整个人反倒透着几分和蔼可亲。
只是让他微微有所不解,自王越来到南京城以来,一直都是对外称病不见客,但眼前的王越并没有病人的模样。
王越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这才微微一笑地道:“海知县可是觉得本阁老不似病人?”
“下官不敢揣测!”海宽虽然是这样想的,但还是规规矩矩地道。
王越喝了一口茶水,望着海宽的眼睛道:“不瞒海知县,南京反倒是一个养病的绝佳之地,本阁老在南京其实一直都是诈病!”
原本在京城自己浑身不适,但来到这南京城,反倒让他的身体日益好转。即便现在皇帝让他远赴边关,亦是能够骑马杀敌。
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应酬,亦是想要麻痹敌人,所以他对外一直称病。
“诈病?王阁老,那次遇刺亦是诈的吗?”海宽的眼瞳微微收缩,显得十分好奇地询问道。
王越将茶杯轻轻放下,却是轻轻地摇头道:“上次遇刺倒是真的!正是那次刺遇,本阁老才被迫退回南京养伤,但装病是后面的事情了!”
“王阁老,您此举是意欲何为?”海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是疑惑地询问道。
王越轻叹一声,便是苦涩地道:“此事容后再说!此次将你叫过来,只是希望你推迟到李沂的审讯!”
“这又是为何?”海宽听到这个要求,当即便震惊地瞪起了眼睛。
若说王阁老诈病或许有其他的考量,但阻止他审讯李沂,那就不得不让他产生一些不好的怀疑了。
虽然现在江宁县衙被围,但这个举动反而更加证明李沂存在严重的问题,正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