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让他瞧一瞧什么才是热血男儿!”王煜和胡军早已经气得怒发冲冠,看到一帮书生围向自己同伴的时候,亦是不客气地加入了战团。
噗!噗!噗!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斗殴,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有挨揍的份,而王煜和胡军所率的人员是拳拳到肉,打得这帮人是满地找牙。
由于事态严重,特别有官员已经告了御状,所以这一场风波传到了皇帝这里,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年初五。
天空湛蓝,如同被水洗般。
西苑的大部分区域仍旧被白雪所笼罩,而养心殿已经燃起袅袅檀香。
“这都能帮何乔新洗,当真是不要脸了!”朱佑樘在得知这场风波始末后,不由得哑然失笑地道。
虽然大明律确实没有针对实物的界定,只有名存实亡的“超过八百贯问斩”,但何乔新拿到的实物折现都已经可以斩上八百次了。
现在这帮人竟然昧着良心为何乔新喊冤,却不知是这帮人自视甚高,还是以为自己这个皇帝已经死了。
单凭何乔新的贪赃枉法,而今王越又将证据全部搜集完成,自己有什么理由宽恕这个不取一文的伪君子呢?
王越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腰杆仍旧挺拔,眼睛显得炯炯有神。由于每日清晨地坚持打拳,身材仍旧显得结实,保留着老将军的风范。
由于刚刚都察院门前的伤人事件,所以他亦是主动来到宫里面圣。
王越知道眼前的帝王是罕见的明君,显得一本正经地回应:“读书人间的师生、同乡和同窗的关系错综复杂,一些资历深的学者往往能一呼百应,此事必定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经历了这么多,他亦是看清了读书人的真正嘴脸,更是明白这读书人其实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圈子。
虽然他们嘴里天天喊着爱国爱民,但事关他们利益的何乔新被关起来的时候,所谓的正义亦是被抛诸脑后。
正是如此,他知道最可恨的人并不是闹事的那帮读书人,而是那帮躲在后面煽风点火的儒学大家。
“王卿,这帮读书人这般胡闹,都察院现在能扛得住吗?”朱佑樘知道京城的读书人有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显得认真地望向王越道。
王越知道朱佑樘是不想打草惊蛇,当即便微笑道:“虽然这帮士子闹得确实很凶,但搜查厅的军士都是上过战场的!”
“若动刀子怕是不好收场,你得约束一下搜查厅的军士!”朱佑樘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当即便提醒道。
王越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当即轻轻地点头:“臣早前便已经交代他们!若是他们实在忍不住,可以动拳头,反正他们都有以一敌百的实力!”
“你们此次做得没有错!这样吧,只要他们仅是动拳头的话,有事朕会罩着!”朱佑樘不仅不打算惩治都察院的搜查军士,而且还大度地表明立场。
原本他还不好处理那帮闹事的读书人,现在有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兵痞子能够随时动手,事情反而好办了。
王越微微一愣,显得疑惑地轻声询问:“陛下,罩是何意?”
“出了事,朕顶着!”朱佑樘瞥了一眼不太聪明的王越,便进行解释道。
王越暗自一喜,却是知道自己的孙子是要欢天喜地了,显得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圣明!”
正是这时,刘瑾小心翼翼地端着茶盏走过来。
“王卿,若是你今日不进宫的话,朕其实亦会传召于你!”朱佑樘的脸色一正,显得十分认真地道。
王越心知朱佑樘找自己必是大事,不由得想到海西女真部落的挑衅之举,当即认真地拱手:“请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