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有恶兵夜杀人,而北京城仍旧阳光明媚。承禧宫沐浴在午灿烂的阳光中,这座金殿辉煌的宫殿闪着金灿灿的光芒,彰显着六宫的超凡脱俗。
只是侍候在院中的宫女和太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更是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哐!又一声清脆的瓷器碎地的声音传来,更是伴随着凳子被踢翻的声响,这座宫殿的女主人又是发狂了。
“女儿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好好说行不行?”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显得苦口婆心地劝道。
任谁都没有想到,因为朱佑樘没有册封她为皇后的事情,她竟然会跑到元旦赐宴将朱佑樘的酒杯砸了,当场摆脸色给朱佑樘看。
这种事情在现代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但这终究是男权时代。别说是帝王之家,哪怕是普通的官宦人家。
若是妻子敢做出这种举动,家主都是进行打骂,甚至直接休掉的。当时,别说张峦的心直接提到嗓子门,哪怕徐溥都暗自庆幸刚刚没有站出来替这位太子妃鸣不平。
若说张玉娇在早前还有机会再争一争那个皇后的宝座,那么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摔杯子摆脸色的行为,却是已经自断皇后之路。
正如朱佑樘所说的那般:这条宫道走得太顺,反而已经不懂得跪人了。
张玉娇出生在繁华的京城,是地地道道的官宦人家,虽然自己父亲只是国子监监生,但伯父却是山东巡抚,故从小长得漂亮更是得到万千宠爱。
只是有些人生来便以自我为中心,总是喜欢将错误推到其他人身。在发生这场变故后,张家人今天几乎全家都来了。
在遇这么大的变故后,张峦夫妇亦是纷纷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个认死理的刁蛮女儿,希望她能够认清现在的形势。
“凭什么他能不册封本宫为皇后?”
“从古至今太子妃被册封为皇后才是礼法!”
“本宫怎么能不气,是你们说能捧我做皇后,本宫才嫁进朱家的!”……张玉娇似乎还是处于气头,张峦夫妇的话全都听不进去,更是直接抖出了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正在房间里面大吼道。
张峦是地地道道的国子监监生出身,当年跟张岐还一同拜在时任交城教谕件张张缙门下,后以乡晋的名义跟张岐一起进国子监读书。
虽然科举屡试不中,但去年父凭女贵,已经正式进入了官场。张峦知道这些都是犯忌讳的话,便直接哀求道:“我的小祖宗,你小点声,你说这话是要掉脑袋的!”在自己女儿被选为太子妃这件事情,虽然说是周太皇太后亲自挑选,但真正能进入的候选人员就那么三个,其实都是可以在背地里干扰的。
不说周太皇太后同样会受周家人的影响,若是给张玉娇找两个凤姐陪选的话,太皇太后不至于那般坑自己的孙子。
虽然将拥有文官背景的女子推到宫里做皇后,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终究是一种犯忌讳的事情,却是只能悄悄谋划而不能说出来。
现在自己女儿真要将事情往外捅的话一旦被陛下追究起来那么他们张家必定会被追责甚至落得跟庆云侯一个下场。
“出去!你们都出去!你们根本不是本宫的家人!”张玉娇看到父母并不站在自己这边,又是大声地吼叫道。
张峦看到压根无法劝住自己女儿,便是对自己的妻子忍不住责备道:“女人都是你给宠坏的,真想休了你!”
“你怪老娘?是谁她刚生下来就当成宝的?”金氏的眼睛顿时一瞪,当即便针锋相对地反问道。
张峦并不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却是继续责备道:“我宠我第一个孩子是天经地义,你作为娘亲应该多多教导她!”
“女儿三岁你就找算命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