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至今到了冬日还会酸痛。这破布鞋你穿了三日,是我不对,虽然没有危险,但也不该让你遭此大罪。我总说要你信我,但现下连我自己都信不过我自己。我想,我还是送你去洛阳吧。”
韩凛的声音闷闷的,提不起劲来,“以你为质,我受制于人,也没有什么不妥。但至少你在洛阳,不用如此奔波。”
商离鼻尖微酸,“要我来冀州的人是你,现下要送我回去的人,也是你。韩定之,朝令夕改,乃是上位者之大忌。既然我来了,就没有走的道理。你欺君罔上,把我带出洛阳,又岂能白走一遭。”
“那你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你说我来做,你尽管动口,我来动手。可好?”韩凛没有想把商离当经不起风霜的瓷娃娃,但冀州大局不稳,又有夜枭出没,他不能让商离独自行动。
商离明白他的担忧,“放心,以后我去哪,都会告知于你。”
韩凛与她有多年的默契,“不是告知我,而是不能单独行动。你又钻空子!”
商离当天晚上,便让阿妩和喜鹊在宁郡的人手,把流民是受北燕指使的消息散布出去,让韩凛后续的围剿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说三道四,离间宁郡百姓与拓跋部的感情。
与此同时,拓跋迟也带着狼卫,在流民安置聚居之处派发御寒的冬衣,那都是拓跋族人打的猎物皮毛所制,十分保暖。
这也赚足了一波好感,拓跋部族与流民争食的传言不攻自破。
“我的诚意够了吧!”拓跋迟找到商离,商离还住在他的屋舍。
商离不是想住,而是做戏要做足,她是被掳来之人,理应有阶下囚的态度,“你这是怕我反悔?我与你有契约为证,租给你的田产十年便是十年、二十年便是二十年,一日都不会少。不会因为冀州之乱,田园被毁,而单方面撕毁契约。”
“可那么多的流民,还有冀州之乱战死将士的遗属,你要如何安置?冀州之乱不同于幽州之变,这次涉及的人更多,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商离过信都而不入,便是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她初到信都时,幽州之变已过去十年,她看到的并非满目疮痍,而是重建之后的井然有序。
而今,她要接手这份重建的重任,可还没有做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