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过冬的粮食,有一部分人来到宁郡。而先前高崇削减世家部曲,造成流民四起的局面,而这些人听闻冀州粮食丰产,纷纷北上。一场战事,又让冀州回到原点,流民与拓跋部族为了粮食争抢不断,已经发生数起骚乱。
流民认为,拓跋部族与北燕同宗,都是鲜卑,不该继续留在大齐境内,与大齐子民争利。而拓跋族人在宁郡杂居已有经年,为冀州屯田耕种,本该享有大齐子民的便利,不该被驱逐。
拓跋迟对此也有颇词,“我带了人来,说好的管饭,如今这是不作数了?冀州之战,我拓跋部族也是出了力的。这是翻脸不认人吗?”
郑嚣吹胡子瞪眼,他与拓跋迟也是旧识,“答应管饭的又不是我!可眼下的问题是,我征北军的粮草尚且不足,如何还能兼顾流民与你拓跋族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开春之后,北燕若是卷土重来,我征北军拿什么来应对?”
“韩定之,我不管,你答应过的,与我拓跋部交好,绝不会让我的族人忍饥挨饿。”拓跋迟往地上一坐,“九娘是我帮你掳来的,我也还能再掳回去。”
商离挑眉,“怎么?我可是那个管饭的人。”
“你管不了。”这话是韩凛说的,“冀州之乱中,粮草被烧了一部分,我带的风圣军与谢伯尧所率征西军,都是轻装上阵,朝中答应的粮草只兑现一半,剩下的都从征北军的存粮中调拨。眼下还未开春,粮草仅够支持到夏初。而一旦北燕在开春发起进攻,那就更是捉襟见肘。你管得了拓跋部,可流民又该如何?若是不管流民,流民暴动,还要派兵镇压,又是大动干戈。眼下之事,我找谢伯尧借粮,可他还没能给我答复。”
商离磨牙,气愤难当,“那便继续上奏调拨粮草。这粮草短缺之事,也该翻出来说说。高崇可以不给,但他不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