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俩到城门口时,庞安梦与靳令岑的马车也刚刚到。
四人下车。
“芙凝,北墨,真朋友哇!”
庞安梦紧紧拉住颜芙凝的手。
“自然要来送的,你们路上要当心啊,特别是年节前,路上大抵多匪盗。”颜芙凝叮嘱。
靳令岑道:“芙凝放心,人马带齐了。”
他身后侧站着的阿猛拍拍胸膛:“傅少夫人尽管放心,世子与庞小姐有我护着。”
傅北墨踱步看了看跟庞安梦靳令岑的护卫们,颔了颔首:“人数是够多了。”
说着,转了话头:“西南好不好玩?”
“好玩,随时欢迎你来。”庞安梦抬了抬下巴,指向靳令岑,“有他在,在西南,你可以横着走。”
傅北墨眯了眯眼:“安梦,你沦陷了。”
“什么意思?”庞安梦不解。
“如今的你说起西南纨绔来,眼里有光。”傅北墨一句道出。
靳令岑愉悦笑了:“这个北墨小公子,我瞧着甚是聪慧,究竟从何传出你痴傻的流言,简直胡言乱语。”
傅北墨摸了摸自个的脑袋:“以往确实傻过,如今也不太聪明。”
若是聪明,有些话他就不会直白地讲出来了。
分明知道有些话讲出来,有些人听了感觉会不舒服,他就是控制不住。
他若是真聪明,兄长有何秘密,他应该有所察觉。
偏生他察觉不了。
还是从方才嫂嫂询问傅溪的话语里,他才觉察到那么丁点。
“那便是大智慧。”靳令岑笑道,“芙凝,北墨,随时欢迎你们来西南,西南地区偏热,水果也多,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叔嫂俩应下。
颜芙凝让傅溪与李信恒从自家车内拎了两袋物什过来。
“路上可以吃。”
庞安梦与靳令岑一人一袋接过:“是什么?”
颜芙凝道:“一袋是烙好的饼,一袋是牛肉干,路上总会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可以充饥。”
“好,我爱吃。”庞安梦道,“我吃过。”
“还是芙凝想得周到。”靳令岑也道。
几人又聊片刻,庞安梦与靳令岑启程。
庞安梦上马车时,一边与颜芙凝挥手,一边高声道:“芙凝,咱们比一比,谁先怀上孩子。”
颜芙凝正在挥手的手顿时僵住,唇角一抖:“这个比试还是算了罢。”
“要的要的,或许咱们还可以结成儿女亲家呢。”庞安梦坚持,“芙凝,你回去与傅大人商议下,都努力努力。你们若是输给我们,那多丢人,毕竟你们成婚比我们早。”
他们回到西南要年底了,成婚也在年底。
如此一比,时间上就差了点。
颜芙凝摇首。
靳令岑将庞安梦推进了马车,转头道:“芙凝,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俊脸红了一片。
“天不怕地不怕的西南小霸王此刻也脸红了,又从西南那么遥远的地方追妻来京城,水土不服甚久,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颜芙凝笑道,“你们可要甜甜蜜蜜呀!”
如此她便相信世上有真的爱情!
靳令岑闻言,面色又红了红。
庞安梦从他身侧探出头来:“芙凝,你说得真好!其实我们最应该感谢你,若是没有你,说不定我们彼此都瞧不见彼此的好。”
几人又聊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看着车队远去,颜芙凝与傅北墨也回了自家车上。
叔嫂俩回到傅府时,刘成文已经等着了。
“成文哥,可是判决出来了?”颜芙凝快走几步。
“出来了,出来的第一时间,我便赶来。”刘成文道,“京兆府判决福丰酒楼关门歇业,杨太医与酒楼名义上的老板皆入狱,因他们不止牵扯到一桩人命,此二人的结果大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