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悄声又问:“那阿力的衣裳谁缝的?”
李信恒想了想,道:“南窈姑娘。”
“你看你,真是窝囊。”
李母抬高手臂,想戳儿子脑门。
奈何她生得矮,儿子生得高块头又大,一时间够不到,便戳了他的脸。
“阿力那么会来事,你怎么不学着点?”
“娘,你怎地看扁自个儿子?”李信恒嘟囔一句。
心里腹诽,孟力那小子,也不会来事啊。
这时,彩玉在堂屋换好衣裳出来。
李家母子看到她,齐齐咧嘴笑。
当娘的拿手肘撞儿子:“你快说。”
当儿子的也动了动胳膊:“娘,你说。”
结果是谁也不说。
彩玉见他们盯着自己:“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母子俩:“没有,没有。”
不多时,几人皆换好衣裳,去田里下地割稻。
站在田埂上,傅辞翊忧心地瞥一眼颜芙凝,淡声开口:“我先割些,取了干净稻草,你坐稻草上看着就成。”
“我拿刀的手可稳了,莫小看我。”颜芙凝捏了捏镰刀,在空中挥舞几下,与彩玉他们道,“你们如何?”
傅北墨答:“嫂嫂,我与阿力近来剑术有精进,小小镰刀不在话下。”
孟力附和:“对,我家的田虽然早卖掉了,但稻子还是会割的。”
彩玉握着镰刀柄觉得很是称手:“有力气,干什么活都不费劲。”
一通话听下来,颜芙凝仰头看身旁容色俊美的男子:“倒是你,你会割稻么?”
傅辞翊神情淡淡:“他们的功夫不都是我教的?”
几人说了颇久,真下田地时,割稻的动作委实僵硬。
看得李母与李信恒连连摇头。
李母憋不住笑了:“大家还是先看我割一遍,学学左右手怎么配合麻利。”
好在李母经验丰富,在她的教导下,众人收割的进展颇快。
收割完水稻,将谷粒与稻草分开。在小院地空地上铺上竹席,晒稻谷。再将稻谷与稻草运到镇上,前前后后一共花了五日。
这日傍晚,颜芙凝望着库房内,堆得高高的麻袋,伸了个懒腰。
“水稻收割工作,终于忙完了。”
傅辞翊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要说辛苦,大家都辛苦。”颜芙凝笑道,“都回去洗洗吧,收完稻谷身上扎得慌。”
傅北墨挠了挠脖子:“是扎人。”
特别是晒稻谷时,那碎末尘土飞起来,沾到身上就难受。
颜芙凝一转头,看庭院中还堆着稻草:“等等再洗,先把稻草垛去柴房,垛不下的,垛去马房旁。”
傅辞翊道:“要我说,这些稻草扔在老宅算了。”
用马车载稻草,就跑了好几趟。
颜芙凝剜他一眼,弯腰去拎稻草:“咱们自己种出来的,此般稻草烧饭可香了。”
傅辞翊不接话,拎过她拎着的两捆稻草,并在一起,另一只手又拎了两捆,走了。
“喂,你拿我手中的算什么?”她冲他背影喊。
“你别忙了,先回去洗洗。”
傅辞翊头也不回,说的话飘了过来。
傅北墨、李信恒、孟力与彩玉也劝她:“咱们来就成了。”
颜芙凝拍了拍手:“那好,你们忙完也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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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时,傅家人才用晚饭。
“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