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望着眼前有些不需要的药材,含笑道:“收,都收。”
颜芙凝疑惑:“你家公子都需要?”
“以防万一嘛。”丁老笑。
自家公子虽自幼有未婚妻,但从未对女子上过心。
眼前的少女未施脂粉,衣著素雅,头上更是只一支珠钗,全都不减她绝艳的容色。
京城贵女中,没有哪张脸能比得过眼前这张芙蓉面的。
这一刻,他恍然,公子不是没心,而是从未有能进公子心的容貌。
啧啧啧,原来公子也是看脸的俗人呐!
颜芙凝道:“那就麻烦丁老称一下重量,好算价钱。”
适才已说全都需要了,此刻随便给个价钱,那就说不过去,丁老只好拿起杆秤称起重量来。
边称重边聊:“姑娘此次没摘得灵芝?”
“采药这几日特意留意有无灵芝,奈何真没有。”颜芙凝实话实说。
丁老:“姑娘几岁了?”
颜芙凝没多想,直接答:“十五。”
“何时及笄的?”
“去岁年底。”
“喂,你这人怎么问我家姑娘年纪?”彩玉拔高嗓门,“还问得那么仔细。”
“我一个老人家问问小姑娘年纪,又能如何?”丁老笑意和蔼,丝毫不恼。
影七还未查到姑娘的生辰八字,他帮公子问问姑娘的年岁,那便是功劳一件。
片刻之后,重量全都称好,价格算出:“一共二两八百文。”
此次药材不多,能得二两八百文也是好的。
颜芙凝得了钱,装进荷包,正准备回去,被丁老状似自言自语的话语绊住了脚步。
“我家公子最近馋刘记酒楼的药膳,吃了几次,很是喜欢。”
“不过他的嘴挑剔,喜欢刚出锅到一定温度的美味。即便有保温食盒,滋味还是不如刚出锅的。”
“公子就命老朽做药膳,他的意思,我是个医者,自然会做药膳。”丁老摊开手,“可我写药方煮药汁在行,做菜是丁点都不在行的,真是愁煞人啊!”
李信恒骄傲道:“这可巧了,我家姑娘会做药膳。”
丁老自是知道,遂佯装惊喜:“哦?当真?”
李信恒与有荣焉:“刘记酒楼的小掌柜正是我家姑娘。”
丁老连忙道:“能不能请姑娘在宅院做几道药膳?”
颜芙凝坦诚:“实在不好意思,我给刘记酒楼的药膳是签了协议的,不能在外头做。”
“这样啊。”丁老想了想,恳求道,“厨房就在炖药膳,是老朽做的,姑娘能否指点一二?”
公子啊公子,您可麻溜起床吧。
老朽帮您拖着姑娘,委实拖不下去了。
“如此倒是可以。”颜芙凝同意了。
几人去往后厨。
颜芙凝打开药膳盅,舀出一勺汤汁,吹凉了尝了尝,下了些调料。
“丁老所放药材倒是可以,就是食材煮时,得用些不同的调料激发味道。”
“受教了受教了。”丁老忙不迭地颔首。
就在颜芙凝出了后厨时,年轻男子缓步而来。
“丁老做的药膳难吃,劳烦姑娘了。”
颜芙凝清浅一笑:“其实药膳都有药味,只不过能不能压住这个味道罢了。”
丁老含笑走到两人中间:“那姑娘与我家公子聊聊?”
颜芙凝原想说时候不早,她还有旁的事要做,却不想丁老又道:“我家公子过段时日要回京了,姑娘就与我家公子说会话吧。我家公子平日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