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则想着如何开口问,他怎么弄断绳子的,便没参与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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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夜幕深深。
颜芙凝将心里想了一晚的问题问了出来:“你知道绳子是如何断的么?”
她把断掉的绳子拿到他眼皮底下。
傅辞翊淡淡睨了眼她手上的绳子,音色微凉:“知道。”
“所以真的是你弄断的?”
她打算开门见山,与他理论一番,事情不能越过界。
傅辞翊搁了笔:“颜芙凝,事情要讲证据。”
“证据?我睡着了,没有证据给你。”颜芙凝指了指床,“床,你分一半给我睡,我是感激的。但是我觉得咱们得有个协议,譬如你不能越过中间的界限,一旦越过,得有个惩罚。”
傅辞翊狭长的眼眸微眯,淡淡望着她:“倘若是你越过了,又得如何惩罚?”
颜芙凝急道:“可此次是你越过的,咱们得先讨论如何惩罚你。”
傅辞翊眉梢微挑,眼眸凉似水,教人瞧不出什么情绪。
“证据,是吧?”
颜芙凝颔首:“对,证据。我没有证据给你,我醒来时,绳子就断了。绳子牢固,我拉不断的。”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拉不动,那唯有他了。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给你证据。”傅辞翊修长如玉的手指指了指她的腿,“你腿上大抵会有证据。”
颜芙凝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的腿:“证据在我腿上?”
说这话时,她心慌得厉害。
他怎么对她的腿了?
书上他对她百般折腾,好歹是两年后的事情。
如今就开始显露他道貌岸然的秉性来了?
傅辞翊淡淡颔首:“你一瞧便知。”
颜芙凝按了按乱跳的心口,走到了布帘子后,撩起裙摆,再卷起裤腿。
白皙的大腿与小腿内侧有红痕。
曲起膝盖后,大腿与小腿上的红痕可以连在一起。
不像是绑过的。
傅辞翊不瞧她印在布帘子上的剪影,垂着眼眸,清冷道:“越过分割线的是你,绳子便是你崩断的。”
颜芙凝顿时噎住。
原来,弄坏绳子是她。
当下便尴尬得不行。
“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我干的。”她挪着脚步从布帘子后出来,“我是不是也压到你了?”
她有些郁闷,自己虽说有现代人灵魂,但却不能接受自己把腿搁到男子身上去。
更何况是在躺着的情况下。
傅辞翊本想说没有,但嘴上却道:“没事。”
听得她以为他不计较她压过他了。
颜芙凝暗忖,压他已成了事实,不可改变。刚刚担心被他责备,此刻意外地没有。
她按了按胸口,长长地吐了口气。
顺着她手的动作,傅辞翊的视线堪堪落在她心口。
忙不迭地挪开视线。
“我去洗漱。”
丢下一句话,提步出了屋子。
颜芙凝伸了伸懒腰,一个挺胸,发现自己的胸围涨了不少。
好似自来月事开始,这玩意每一天都在变大。
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腰肢,好似又细了些。
不是吧,她只是个炮灰女配啊,身段要这么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