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如今坐得地方跟针刺一般,左右不得劲。只不过兄长的事,她向来都不予以置喙的。
林今絮默了默,又书信了两份,叫松萝找机会送出去。
一封是给母亲的回信。母亲在信中除去说了兄长的事,也同样记挂着她,问了林今絮在宫中的近况如何。
林今絮不想让母亲担忧,尽捡着些好的说。
其中自然也有那两回的侍寝。
毕竟在母亲眼里,入了东宫,得到了殿下的喜欢,若是日后能有这般的幸运,诞下麟儿。是比其他任何事都要紧的。
而另一份信,林今絮是寄给自己先前未入东宫时,执掌的营生处的。
她挂心兄长,却也知晓科举之事对于兄长尤其重要。再次更换书院,是不到万不得已之举。
可是若让兄长每日同那许慈晖一道。却让她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觉,只怕重蹈了前世的覆辙。
林今絮思来想去了许久,才寻到了一个她觉得较为妥当的法子。
便是给兄长身边,加上几个有拳脚的仆人。
若只是稍稍懂些拳脚的,林今絮也不会这般的放心。她要寻的人,是先前在江南镖局做过的镖师,走南闯北一路来,多少风雨未曾见过,依旧得了个全须全尾。
便是朝廷都没办法的土匪窝,也没在他身上讨得半点的好处。
林今絮想,若是兄长身边有这般的人护着,她在东宫,也是安心许多的。
只是这终究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林今絮叹了一口气,如今,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白芷见她愁眉苦脸的,就连往日里爱吃的几道菜,都只草草动了几筷子。
她沉默了许久,还是上前同林今絮开口:“小主。”
见着是白芷,林今絮强打起精神,开口:“白芷,怎么了?”
白芷摇了摇头,只是说:“奴婢是想说,如今小主卦心,可终究不是个法子。归根究底,还是得林公子自己立起来才是。”
林今絮这些事情从来没有蔽着白芷。疑人不用,况且同在一个屋檐底下,外边的粗使侍女还能够蔽着的,可若是一直蔽着白芷,也不是个法子。
于是林今絮索性也让白芷知晓究竟是何事。只是细究起来究竟如何她还是有些不知晓的。
只不过虽是如此,便是林今絮着人送出的信,尤其是进宫里的那一份,其中的门道,便也少不了白芷的帮忙。
如今白芷掏心掏肺的说,林今絮又如何不懂。
她只看着前方,叹了一口气:“那且要看看下半年的科举了。”
距离秋闱,只剩四个月的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