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谋划下一步行动。
随后种平便感觉肩上一沉,好像有人在拍自己。
这一下差点把种平吓得心跳骤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处。
那一瞬间,他大脑中闪过很多念头,比如为何守卫在土台之下的那百骑人不曾有半点动静,自己是否又中了城里某人的计策。
甚至,他没忍住,小小的怀疑到了张燕身上。
或许这开始便是张燕与张牛角设的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种平总觉得自己会再挨上一次闷棍,被再送到某个不知名的鬼地方。
然而那人却不曾再动作,良久以后,种平听到了个分外熟悉的声音。
“少府……”
种平心生疑惑,他竟然想不出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这人是同自己有过过命交情的。
他下意识回头。
那声音幽幽道:“俺在右边这旮旯。”
“……王三?”
种平沉默片刻,假装什么都发生,无比丝滑地将脑袋转到了右边。
“少府!俺可想死你嘞!”
王三如同豌豆荚被太阳晒得炸开一样,脸兴奋得黄里透红,还不等种平开口询问,便将当初李蒙是如何让他带着麾下守城之兵率先起事,脱离长安的
全部过程说了出来。
种平自然听出他这是被这个叫李蒙的给坑了,种平初时以为这李蒙便是长安之乱的真正推手。
后面听王三说,他们那些人能躲过几次哨骑,都是李蒙在暗中传递消息,能滞留在长安周围,亦少不了这人的安排,又推翻了心中的怀疑。
种平相信王三,却不能完全信任这个莫名冒出来的李蒙,于是旁敲侧击询问王三怎会突然一人出现在此处。
王三并未多想,他等旧卒不肯离开长安,是还信着李蒙之言,在外等待着那似乎不可能再继续的“起事”,好让种平重回权利中心。
故而每日从李蒙口中打探长安消息,今日他方做了领头的出来,便见城下围了黄巾,他不清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借着自己没什么存在感的优势四处打探。
种平分兵,埋伏,登土台。
王三都是看在眼中,紧随其后的。
种平听完,第一反应就是这李蒙是个可用之人,这也是为何后面在城墙上,李蒙将种平引到隐蔽处后,种平会完全按照他的计划,冒着性命之危行事的原因之一。
他心念电转,突然意识到,他可以用更短的时间攻入城中,他问清王三手下还有百余兵士,都是守过长安数年的老卒,对城内地理了如指掌,便有了些打算。
这才有了后来种种。
但这些,郭汜是注定不可能知晓的了。
“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迷途知返,陛下仁德,亦能宽宥将军。”
种平面上不动声色,却是暗暗舔舐上鄂,他这也算是学习曹老板的先进经验了。
单说这矫诏的熟练度,这二人倒真像是嫡亲的叔侄。
郭汜有些迟疑,他待刘协是何种态度,自己心里也有点ac数,降了之后,刘协真能放过他?
但人都有侥幸心理,郭汜也不例外,他想着那些事,贾诩都给他擦了屁股,背后好好安抚过刘协,刘协未必就真那么记仇,何况这入宫挟持刘协的计策也是贾诩给出的。
要真追究起来,推到贾诩身上也就罢了……他败退的如此快,说不好就是因为有内鬼,再说外面李傕无人指点,怎么可能轻易拿下关卡?
说不准就是贾诩两面下注,在其中搅混水呢?
郭汜想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