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等种平问,主动就当了探路仪,慢悠悠地在这里拱火,就差直接喊“打起来,打起来!”。
种平面色古怪。
他在想张济是不是被自己坑出了感情,这都学会主动报信了,那自己要是再设计对方一次……张济岂不是唯自己马首是瞻?
“照以往,南军巡视之骑应在中街,不过黄巾入城的消息已传入城内,太史令要袭营,可不容易。”
张济卖郭汜就跟当初卖樊稠一样,那叫一个老练地道,张绣在另一边听着,如遭雷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绣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听说张济当了“带投大哥”以后,那混着眼泪的苦涩酒味,他想不通,自己叔父到底为何会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不过是打了几次长安,大意之下,没有闪,被这小儿偷袭,输了几次而已。
而已啊!!!
叔父,你清醒一点!
张绣在心底声嘶力竭的呐喊。
“嗯……”种平跟张燕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倒不是不信张济的话,只是越近皇宫,越不由得他不谨慎。
张燕明白种平的意思是让自己先领兵在周遭察看,略略一颔首,打马领兵向着中街方向行去。
“太史令,某见张济说言之处无甚动
静,是否……”
许耽难得主动开口。
种平沉吟片刻,转头问张济:“张将军,依你对郭汜的了解,到了现在这时候,他是会孤注一掷,还是说,固守不动?”
张济舔舔唇,不知为何,第一次被种平这样问话,他心底莫名有点兴奋,就好像终于能反客为主一次,帮着谋划别人,感觉连带着自己都有了些奇特的格调。
“郭汜其人,愚不可及,现在这情况,他哪怕慌不择路去劫驾,也是能做出来的,但其麾下有光禄大夫贾诩,阴毒善谋,不知会出何策助郭汜脱困。”
种平一听,瞬间如临大敌。
贾诩,贾文和,闻名后世的毒士,智力怎么样也在九十之上!
这人,不是我能对付的了的啊!
难道这长安,终究还是打不下来吗?
种平心乱如麻。
他自认为穿越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敌人,他虽有点小聪明,但也就只是那么一点,根本不可能跟贾诩相提并论。
完了,这岂不是要栽?
正焦躁不安间,南军军营所在处却好似爆发了什么骚乱,一时喧嚣起来。
“太史!郭汜领兵入宫了!”
张燕刚行至中街,便见宫墙之前围了不少兵卒,看样子是要攻打皇宫,却又不像。
眼见着许多内侍宫女挣扎着外逃,哭喊叫骂之声不绝于耳,张燕心下疑虑,随意劫了个宦官模样的少年询问,方知便在种平入宣平门之前,郭汜突然领兵入了皇宫,直往刘协寝宫去了。
张燕心知事关重大,耽搁不得,匆匆放下那小宦官,飞马如燕,不消片刻便又回了种平身前,禀告此事。
种平听完就是一愣,同张济相对无言。
张济想不到自己一句戏言,竟然真说中了郭汜之举。
种平想不通,明明有贾诩画计,怎么郭汜还是跟一心求死似的做下这般无脑之事。
若是郭汜狗急跳墙,在宫中大开杀戒,刘协安危不提,万一老爹或者叔父现在在宫里,岂不是必死无疑?
种平心忧之下,也顾不得考虑许多,领着兵马直冲南军,张燕等人只当种平是担心刘协安危,也知道事急如火,刻不容缓。
因此做好强攻南军的准备,唯待种平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