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在李傕身边时间也不算短,还颇受人家看重赏识。
结果李傕直接被张济偷家背刺。
这就导致张济高居车骑将军后,原本打算给张绣个四征将军称号,张绣却没接受,只要了北军中候职位。
张绣一眼望见站在最前头的典韦,心中不屑:“这人白长了这么大块头,却是个无胆鼠辈,竟傻在原地不知动作,也罢,就让我取了他项上人头,叫这些人作鸟兽散!”
马蹄奔驰如风,张绣接着冲势,枪出如龙,挟雷霆之力,直刺典韦咽喉。
典韦丝毫不虚,双腿好似扎在地上,不受铺面而来的凶风动摇,举重若轻,手中双戟上下横开,以平湖断月之势格挡住快胜雷击的枪尖,下方手戟猛力旋掷而出。
张绣身下健马惨鸣一声,他双腿夹住马腹,上半身一扭一偏,刺出的枪仿佛游蛇般窜回手中,稳稳撑住他半身重量。
他接着旋身下马之机,特意卖了破绽,典韦果然举戟劈下,张绣枪尖一晃,红缨迎上戟刃,散裂空中,红艳艳的惹眼,典韦眼神一动。
张绣枪尖上挑,借着红缨遮挡的一瞬间,直直向着典韦面门刺去。
典韦眼前红色未褪,便见寒光,举戟去挡已来不及,他蓦地怒吼,目呲欲裂,发尽倒竖。
这一声真如晴天霹雳,响彻云霄
,又似阎罗鬼嚎,惊散人魂。
张绣哪料到典韦会有此举,整个人被震得面色空白,典韦右手死死攥住张绣枪头,往后一扯。
他只觉一股巨力袭来,竟有些握不住枪,当下大骇,想他习枪数十年,除了围击吕布时感受过这种压力,还是第一次在旁人身上得到,自己的力量还不如幼童这种感受。
他当机立断松开手,在长枪脱离手心之前,张绣手腕看似轻轻巧巧一抖,那枪尖梨花绽开般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转了数圈,典韦握着枪头的手心立刻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张绣满以为典韦受不住痛,定然会扔下长枪,不料他却好像没感觉一样,将长枪往左扳了去,提戟便刺。张绣眼见长枪被弃,知道是自己轻敌,错看了这人,眼见双戟刺来,一时无处可躲。
他左手撑地,顾不得狼狈,就地一滚,头上兜鍪一歪,倒替他受了一击,被生生砸个稀烂。
张绣更惊,典韦却好似没有力竭之时,舞着戟转瞬又至,张绣下意识伸臂侧接,这一惊非同下可,典韦手中戟竟有近八十斤,手挨了半刻,便同骨碎一般,苦痛难忍。
此时耳边阵阵兵戈相击人马嘶之声。
张绣缺了顺手武器,战力大打折扣,心知再与典韦纠缠,自己怕是讨不了好,转头扯过副将,又翻上马,打算号令麾下进攻黄巾。
这一回头,张绣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只见他身后那些兵卒,被几千黄巾打得节节败退,尤其那头戴青巾之人,手持双锤,悍不畏死,一人同时应对五六人,也不落下风。
“退!”
场上败势已显。
张绣想不明白,为何这支黄巾战力如此之高,这怪力巨汉又是从何处冒出,此前竟不曾听闻。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他打马欲走,典韦却不想放他离开。
“休走,再战!”
典韦运戟如飞,八十斤的手戟在他手中好似芦草一般运转自如。
张绣只觉耳边炸雷,身下健马迟钝一瞬。
典韦手中双戟猛然脱出,下一瞬隔着数里外的马头轰然炸裂,红的白的黄的溅了张绣满身满脸。
张绣还有些怔愣,整个人被狠狠摔在地上,脑中嗡嗡作响。
城上李蒙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