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你个拱火的鳖孙!
“都吵什么呢?!”
城门校尉在城墙上见到底下乱作一团,将手中咬了一半的鸡腿放下,半探出身子,怒声质问,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什长在下面被士卒突然袭击上官的举动,吓得酒都醒了。
恰好城门校尉发问,他也不敢在底下多呆,生怕自己也莫名其妙挨了揍,慌慌忙忙便跑上城墙。
“是,是士卒们在闹……说是,说是……”什长吞吞吐吐,一面说,一面偷瞄城门校尉的脸色。
“嗯?”城门校尉更加不耐,横眉倒竖,粗声命令:“直接说!”
“……说是上官克扣饭食。”
什长被吓得浑身哆哆嗦嗦,腿都软了。
“克扣?”城门校尉冷笑道:“这不花一分钱的饭食,他们还想着能吃得饱?”
什长擦着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听说他们说,种少,哦,太史令大人领兵时,不是这个份量……”
“太史令。”城门校尉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嘲讽道:“小儿懂得什么领兵?!这般肆意胡来,平白多损耗了朝廷不知多少金钱!我看他不过是仗着朝中有个好爹罢了!”
“当初司徒推举太史令去守城时,国舅便不看好,还是国舅有先见之明!真要让那太史令守下去,城中不知要乱成什么样!”
“看看,这士卒都敢违抗、攻击上官了!当真是目无尊卑!不知道那太史令是怎么领的兵!”
什长人都快被活活吓死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真蠢,在底下多好,大不了不就是被揍一顿?
非要上来干嘛?!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叫你欠,叫你欠,没事瞎答什么话,装聋作哑糊弄过去不久得了?非要问什么答什么?
“怎么,你不同意?”
城门校尉面色阴沉,冷冷瞪着他。
“我,我,小人愚钝,实在不知啊……”
什长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虽然跟国舅有那么个祖上远亲十八代的关系,也算作是国舅的人,但是我从军也就是图着能占点便宜,混点饭吃,这明着站队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早晓得现在那些个大官儿老爷们斗得这么厉害,我当初就安安心心在山沟子里种地不好么?非贪图这一时的富贵来趟这浑水做什么!
当事人什长表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