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正在思考时,过道旁边忽然吵了起来。
丁颜的思绪被拉回,就见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过道中,要求一个戴着棒球帽坐在窗边座位上的中年男子让座。
丁颜听了一会儿,大概了解到是这中年男子占了母女俩的座位,不仅不让,还辩解说车上只要有座位都可以坐,他身体不好,加上晕车,所以必须要坐靠窗的位置。
那母亲看上去毫无办法,此时旁边有乘客叫来了高铁乘务员,一男一女两名乘务员很快赶来。
“先生,请把你的车票出示一下。”女乘务员道。
“我找不到了。”
霸占座位不让的男子根本不配合,头也不抬,直接将戴着的棒球帽檐拉低,盖住了眼睛,开始哼哼起来,一会儿说自己有病,一会儿说不能激动,否则会晕厥。
但旁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家伙装不下去了,还是将手机打开,给乘务员出示了自己的车票。
不过仅此而已,这家伙仍旧装作起不来身,不回自己在后方位于过道旁边的座位。
那年轻母亲表示不想再浪费心神,另一名好心乘客与她母子俩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靠近丁颜这边的一排。
此时丁颜仍旧在盯着那装死的中年男子,他的注意力倒不是都在这男子身上,而是刚才原本在自己这边的杨淑芬此刻已经爬到了那中年男子的肩上。
不多时,杨淑芬坐在了这男子的肩头,双手抱着他的脑袋。
一大团熟悉的黑气汇聚在中年男子的身上,很快这团黑气一点一点的流向他的额头,聚集在印堂处。
争论过后,车厢里陷入了安静,这戴着棒球帽的中年男子已经“心安理得”的睡着,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不过在丁颜看来,这家伙此刻的脑袋比乌鸦还黑,特别是印堂处,且这些漆黑还在不停的融入他的额头内。
看样子杨淑芬还挺嫉恶如仇的,丁颜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心里却感到很舒畅。
最开始他就察觉到杨淑芬喜欢趴别人身上,让人印堂发黑,且那些人看上去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现在一看,这种人应该都做过恶事,或者存在某些无法容忍的恶念,所以才会被杨淑芬给盯上。
只是……
丁颜仔细注视着此时的杨淑芬,发现她的身体再次变成了半透明状态,且还轻微的闪烁了两下,就好像能量或者阴气不太稳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