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追自己喜欢的人,早干吗去了?非得等到赵凛结婚了才开始行动?男未娶女未嫁的时候,你追他是追求;现在,你这就是……”
宋念的话犹如锋利的箭矢,直刺沈微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住口!”
沈微厉声喝止,双眸中闪烁着惊惧与愤怒交织的火焰,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抗拒宋念即将说出的下一句话。
她哪来的胆量,竟敢如此大大咧咧地揭露她心底的秘密?难道不怕这些话语一旦传开,会给赵凛的生活蒙上阴影,甚至破坏他与妻子的和谐关系吗?
沈微心中五味杂陈,思绪纷飞,不禁想起家中那个憨厚朴实、名为二牛的丈夫。
若是这些事情传到他的耳中,等待她的恐怕将是无尽的责难与冷落。
她不禁心慌意乱,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你胡说些什么!”
沈微的声音因情绪的极度波动而变得尖锐而刺耳,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边缘,“你是想逼死我吗?”
此刻的她,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竭力用嘶吼来掩饰内心的恐慌与无助。
宋念对此早已司空见惯,面对情绪失控的病人亲属,各种恶毒言语她早已听过无数遍。
然而,她并非易怒之人,若非必要,她总能保持一份淡然与从容。
此刻,她双手环抱胸前,步履优雅地朝沈微与媒婆痣走去,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我逼你?你可真会冤枉人!到底是谁在逼谁啊?”
宋念的话语中透出一丝嘲讽,“是谁在我耳边反复念叨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是谁说我配不上赵家儿媳的身份?还有谁说我长得丑陋,不配活在世上?”她的眼神犀利如刀,直视沈微,仿佛要看穿她虚伪外表下的真实面目。
宋念深知,自己所言皆为事实,相较于沈微一伙人的肆意欺凌与排挤,她的直言不讳已经算是仁慈。
他们曾仗着村中人脉,对原身百般欺压,如今还想故技重施,对她宋念施加压力,未免太过天真。
“沈微,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宋念的目光转向面色苍白、惊恐万状的媒婆痣,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语气温和却字字诛心,“你啊,抽空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你以为人家把你当好姐妹,其实人家只当你是个工具人!”
她的手指在媒婆痣脸上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令其心跳加速,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开口。
宋念收回手,不再理会身后气得脸色铁青的沈微与哑口无言的媒婆痣,转而将注意力投向怀中的宝贝盆栽。
阳光洒在翠绿的叶片上,映衬出她此刻轻松愉快的心情。
她知道,无论身后二人如何气急败坏,都无法撼动她此刻内心的宁静。
沈微如同一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长久以来窥探着周围人对原身的恶意,却忽略了赵凛已是有妇之夫,而她自己也已为别的妻子的事实。
她试图用往昔的青梅竹马之情粉饰现下的行为,但无论如何美化,都无法抹去赵凛已婚这一铁一般的现实。
媒婆痣以及主任家的赵菀等人,无非是沈微手中的棋子,被她利用来实现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无论沈微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她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的事实。
宋念手中稳稳地捧着最后一盆金银花,那娇嫩的花朵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黄与银白交织的光泽,犹如一串串精致的珠宝镶嵌在翠绿的叶丛中。
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