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恬此时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着牙齿开口：“借我一千块，我......我有急用。”
“微信还是支付宝？”雯雯毫不犹豫地问道。
“支付宝。”余恬轻声回答，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她生怕雯雯不同意，毕竟在她看来，一千块啊，那可不是小数目。
“好，我马上转给你。”随即雯雯就挂断了电话，再没有多问一句。
这时候，厕所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叮”的一声，手机传来一阵声响，余恬赶忙打开一看，钱已经到账，XXX向你转账两千块。
什么？两千块？雯雯一脸惊讶，随后看到一行小字：钱拿着用，不够再跟我打电话。
余恬顿时呆呆地站在厕所，一语不发，看着屏幕上雯雯传来的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红了眼眶。
良久后，余恬发出一阵叹息，朝着收银台再次走去。
“你好，我过来结账。”余恬再次朝着收银小妹轻声说道，这次余恬的手上带够了钱，说话的声音也自信多了。
而这时，收银小妹只是怪怪地看着她，眼神一阵晃动，随即还是礼貌地开口：“您好，小桥流水包间已经买过单了，您看还需要别的什么帮助吗？”
“买过单了？”余恬顿时一怔，下意识地问道，“谁买的？”
前台小妹依旧微笑着说道：“刚刚跟你们一起的那位帅哥，他买的单，小票和收据都已经给他啦。”
余恬呆呆地站在原地，小手死死的捏着裤子口袋，脸上一阵火烧一般。
凌佑霆出来买单了？什么时候？为什么？难道他听到了自己刚才打电话了？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停地出现在余恬的脑海里，此时她的心已经乱了，再没有来之前的从容稳重。
“您好，请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吗？”收银小妹再次礼貌地问道。
而这时，余恬才从混乱的思维里惊醒，她抬头看了一眼前台，并没有说话，转头离去，留下一脸懵懂的前台小妹......
来到包房门口，余恬并没有进去，她缓缓的将手伸进了自己裤子的荷包，用力的捏着什么东西，表情非常的复杂。
一小会后，余恬才将手拿了出来，轻轻的打开手掌，目光死死地放在这一团东西上。
五张被揉搓成一团的红票子皱巴巴地躺在余恬的手掌上，还有几张零钱一起。
看着这些皱成一团的钱，余恬犹豫了片刻后，一阵决然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她缓缓闭上眼睛，用力将褶皱铺平，随即“哗啦”一声将所有的钱全部撕碎！一遍又一遍地撕碎！
而余恬站在包房外面可以清晰地听到艾倪恩和凌佑霆开心地聊着天打趣，那欢快的声音透过门直击余恬的心灵。
此时余恬的内心有股疯狂的声音在呐喊：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连吃餐饭都要看人脸色！凭什么我吃餐饭的钱都拿不出来！
我余恬是哪里不如别人了！为什么老天对我如此的不公！我恨！我好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