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很委婉的修饰词了 。
在研究实验中 , 齐玉失去了左眼 、 手臂和一截小腹 。
胸腔后脊几次被切开又缝上 , 刀口虬结成暗红色疤痕 , 像一条条狱狞可怖的蜓蚣 , 横七竖八 , 遍布全身 。
这些尚一是能看到的 。
至于内里的脏器到底被切割成何种模样 , 江与临无从得知 , 也不敢去想 。
人类的躯体没有再生能力 , 不像章鱼 、 蜥蝎等生物能够修复断肢 , 被砍断的部分再也无法生长 , 所以齐玉死的时候 , 尸身算不上完整 。
那些残疾永远留在齐玉身上 , 也留在了江与临心里 , 再也无法消弯 。
江与临说 :“ 我不敢看他 “
御君祁胸腔心痛如催 , 间得像压了块巨石 , 令神几乎喘不过气 。
袖后悔提起这个问题 , 惹得江与临又伤了一次心 。
齐玉离世后 , 江与临无法承受齐玉之死带来的悲怡 , 数次将那段痛苦记忆封存于心底 , 又不得不一遍遍拿出来 , 在和齐玉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寻找复活他的蛛丝马迹
江与临已痛过太多次了 。
他不想再痛了 , 也不该再痛了 。
御君祁轻轻将江与临揽入怀中 :“ 我知道了 , 临临 , 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 你也不要想了 “
江与临将额角抵在御君祁颈窝 , 鼻息间全是怪物身上特有的冷香 , 如冷玉 、 如松枝 、 如蹄泉 , 冷冷清清 , 引人沉醉 。
这是齐玉的味道 , 也是御君祁的味道 。
御君祁下巴搭在江与临发顶 :“ 别难过了 , 我会把那些惹你伤心的人全杀掉 。
江与临沉默数秒 , 低声说 :“ 我已经把他们都杀掉了 “
御君祁搭在江与临肩头的手指无意识蝉起 , 发出一声略带疑惑的鼻音 :“ 嘲 ?
江与临闭上眼 , 语气很轻 , 轻到仿佛承不住那些流逝的生命 , 又重复了一遍 。
他说 : “ 我已经 , 把他们 , 都杀掉了 “
所有在场的高管 、 所长 、 各分区组长 、 从中心基地来的教授团队 、 警卫 、 医生 、 助理 , 甚至是保洁与物业 …...
无一幸免 。
江与临杀了很多人 。
确切地说不是很多 , 而且全部 。
手中的刀刃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 所到之处寒气裂地 , 寸草不生 , 狂暴的寒冰异能揽动气流 , 风云变色 , 日月无光 。
天地间只剩一片永恒血色 。
鲜血还未喷江 , 便遥冷凝结为细碎冰晶 。
蔓春四月的夜晚 , 在雷声与闪电的咆哮中 , 飘江下一场绯红大雪 。
江与临喉发紧 , 声音干涂道 :“ 我知道他们有些人即便有错 , 也罪不至死 …... 可我停不下来 。“
怪物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与众不同 , 关注点也是一如既往的偏了十万八干里 。
触手无意识地拍在地面上 , 彰显着主脑喜悦欢欣的好心情 。
御君祁沾沾自喜道 :“ 原来你早就为我杀过人了 , 还杀了那么多 ! “
江与临 : …
接下来的几天 , 一行人也没急着回歧矾山 , 而是留在南海 , 找了个海岛度假 。
海岛上盘踞着一只半神级怪物 ,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