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给到了虞城白。
作为过来人,虞妈是看得真真儿的。自看到那臭小子的一刻,囡囡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落到了他的身上。
小姑娘的喜欢,隐晦又怯懦。
怕这主动一方是自家这臭小子了。
就在虞城白第三次投来求助的目光下,姜冉佯装咳了一下。没想用力猛了些,扯着喉咙发痒,咳得急促又强烈。
一时间惹了三个人围着自己端茶递水急得团团转。
“小虞啊,陪囡囡去看看大夫捡点药吃吃啦。”
趁机,虞爸将碍眼的灯泡送(赶)出了病房。
走廊长椅,虞城白一手搀扶的姜冉坐下,一手给她抚背顺气。
源源不断的鲛力从温热的掌心输送到姜冉体内,却像那济公的酒葫芦见不得低。
探查到她的虚弱,虞城白眉头微皱:姜迟安的身子竟亏损这么严重?平时见姜老师气定神闲,能操兵甲拧螺丝的模样。倒是丝毫没察觉出她已是油尽灯枯、强弩之末。
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正直青春……
难怪清铭师兄让他守在姜迟安身边。
她轻轻叹息,偏是这样咳嗽一声都费劲,稍稍有了点气力,还安抚虞城白,“我没事。”
“先别说话。”
现在只能慢慢用鲛力滋养,……鲛人成年礼将至,她这身子情况怕是撑不住吟月之礼。
但如果无法完成仪式,他的封印便一日不得解除。
“好些了么?”
他握着她的手,这次他看到了——倒在陨石坑里的少女,光找不到的哨塔星是那样漆黑又冰凉,唯有一盏探灯忽明忽暗。基站被毁、营地被袭,她是生尤死。眼底是战友的遗体、手边是武器的残骸……她的琵琶骨被贯穿,她的手筋被挑断。
是一场沉重代价换来的短暂胜利。
虞城白这才注意到,腕表之下狰狞的伤疤……远征战场,是他触及不到的存在。
稍晚一些,送姜冉回到玉家,虞城白也回了水上天空的住处。
今天的夜空群星闪耀,微风习习再适合月下散步不过了。
“少帅……少帅她犯病了。”
冰室里,姜冉带人赶到时,九婴和相柳被甩出了铁门,险些给冰墙砸出一个窟窿。
放眼去,零零碎碎都是趴下的。一个都不能动弹。
相柳:“九姐,你没事儿吧。”
九婴:“管好你自己。”
相柳躺尸,心里直倒苦水,‘造孽啊!’
他们给苏迟早栓铁链,结果铁链只束缚住了她一只手,就被打翻在地,最后保镖抬了出去。
“苏少帅此次发病非同寻常,您可得当心。”往常少帅会存些理智,伤人时能控制住及时收手。但今日,险些将小甲打死。
她猩红的眼透露着嗜血好杀,一下又一下拳头砸向身下的冰砖。惊得底下的鱼群乱窜,铁链束缚着她的右手,磨得腕口血肉模糊。
“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