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毅川。”唐阿肆忽然特别认真地看着陆毅川轻轻的喊了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充满了炙热与温暖。
这是陆毅川第二次在小姑娘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神了。
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在他帮小姑娘的时候。眼看着马上要一年过去了，时间过得飞快。
陆毅川轻轻的点了点脑袋，一脸宠溺地看着小姑娘歪头问道：“怎么啦？”
“这个孩子为了你，我会生下来。”唐阿肆说，拉着陆毅川的手放在小腹上，上下摸了摸，又说道：“但是。”
只要有但是出现，就一定不会是好的事情。
本来刚开始看到小姑娘那么炙热温暖的眼神时，陆毅川差点以为这将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全新开始，之后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可是现在……
小姑娘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的忧郁气息，眼神看着他时，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以这么长时间，陆毅川对小姑娘的了解，十有八九一定又是离开之类的话。
但是这次的离开，陆毅川能清楚又明确的感受到是真真实实的，她做好了决定的。
陆毅川缓慢地收回了手掌，慢慢地低下了脑袋。
唐阿肆心里也有一阵的酸痛，咬着下嘴唇艰难地说道：“生下孩子后，我们依然履行承诺。孩子留给你，我潇洒的离开。”
“……”
陆毅川没有说话。
他之前就说过，不论小姑娘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
况且小姑娘现在还小，看不清眼前的路，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很正常。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了好长时间。
久到对方都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了快要。
最后打破这份沉默的还是唐阿肆。
唐阿肆说：“陆毅川，这是最开始我们约定好的，也是这场婚姻开始的筹码。”
陆毅川看着小姑娘点点头：“嗯，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唐阿肆眼睛红红的，鼻头酸涩的难耐，在眼泪快要掉落时，她慌忙转过了脑袋，说起话来嗓音哑哑的：“以后大家都会幸福的。”
“嗯。”
陆毅川得难受不比小姑娘少。
他心里此刻特别特别的痛，就好像有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头，直戳心尖最柔软的那部分。
这件事情就这样说，肯定还没完。
有始却没有终。
最后得来个结尾，然后之后的日子里彼此都会过得不那么拘谨。
唐阿肆说：“陆毅川，我欠你很多，我会用实际行动补偿你。”
陆毅川说：“小肆，你不欠我任何东西，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唐阿肆轻笑了声，“陆毅川，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太好了，好到我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言后，陆毅川长长的冷笑了声。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小姑娘一个人说他很好。
所有人都跟她站在对立的方向。
外界对他的评价难听至极。
甚至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怕他。
而他却把所有的好都给了小姑娘，这是小姑娘专属的唯一一份。
他的好只表现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所以小姑娘就觉得他非常好。
“也就你觉得我好。”陆毅川淡淡的说道。
唐阿肆笑了，“你这么好，全世界的人都会喜欢你的。”
“……”
陆毅川没有回应小姑娘的这句话。
除了小姑娘，他的好不会再展现在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