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
两个人才停止了争吵，站了起来。
陆老太太说：“那行，今天就先这样，我们处理完事情再过来。”
两个老人走后，房间里一下子就恢复了最初的空荡和冷清。
唐阿肆跟陆毅川都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正在播放着一部过了很多年的宫斗剧。
电视里的声音不算小，却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下比一下急促而沉重。
过了好长时间。
他们还是都没有说话。
这份沉默的尴尬，最后还是被唐阿肆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唐阿肆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公司的负责人。
昨天说好了的，这会儿有个视频会议要解决。
唐阿肆看着陆毅川说：“我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一会儿……我们谈一下孩子的事情。”
陆毅川点头：“嗯，我等你。”
得到回复，唐阿肆就上了楼。
看着唐阿肆的背影消失在了角落里，陆毅川才收回了目光。
十指交叉撑在脑袋上。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
等会儿唐阿肆要找他说什么呢？
孩子的事。
是决定留下孩子嘛？
还是尽快打掉孩子？
前者的概率很小，小到在陆毅川的心里只有百分之十。
而后者打掉孩子，概率却很大，有百分之五十呢。
陆毅川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了落地窗跟前。
窗外万家灯火亮起。
从前他渴望的一切，短暂的五年里，是一定不会实现的了。
陆毅川拍了一张天空的照片。
眼睛看上去，星星很多，但拍在手机里，却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他把这张照片放进了朋友圈里。
没有配文，也没有屏蔽任何人。
照片发出去，很快就有人点赞评论了。
陈晨：？
陆老太太：突然这么黑暗。
范西西：不开心吗？出来喝两杯。我也不高兴。
陆毅川回复陈晨：哥们要死了。
陈晨回复陆毅川：？？
陆毅川回复陈晨：过了今晚，我会是一个全新的我。
陈晨回复陆毅川：？？？
陈晨回复陆毅川：哥们你没事吧？脑子抽了？被人绑架了？绑架了就眨眨眼！
陆毅川没有再回复，只是看着那稀有的评论和点赞。
这个号是他的私人号，加的人都是特别亲近的人，两个手加起来都能数得清的人。
过了一会儿，陈晨又回复了陆毅川的评论：你现在在哪呢？
陆毅川没有回复。
他退出了朋友圈的页面，点进了微信栏里。
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唐阿肆发过来的信息。
唐阿肆：你很难过吗？
陆毅川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