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梦月骑着电动车驮着孩子和王志康一起走的背影,我叹了口气。
实在忍不住唏嘘,“哎,一家团聚,可惜是要娶卖房,如果那房子不卖呢?”
“那房子不卖,韩梦月跟孩子什么也落不到手里,一分钱都得不到。”顾以琛异常肯定。
我们刚想转身回店里。
一个中年妇女骑着电三轮,飞快地停在了店门口。
“小姑娘,店里的师傅在吗?”中年妇女着急忙慌地问我。
“我就是,有什么事?”我顿了下,继续问,“进店里来说吧。”
哪成想那个中年妇女“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门口。
“哎,你这是干嘛?”我连忙俯身双手去扶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立刻哐哐哐地磕了三个头,才直起身,泪水唰就流出来了。
“小师傅,你能不能跟我回家,帮我看看我儿子的病。”
“你先起来,进店里说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如果我能管,我就去,如果我管不了,也不能忽悠你。”我诚心实意地跟她说,对她这种一来就跪下的态度很懵。
顾以琛伸手拽住我,让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扭头看他,不懂这动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离那个中年女人远一点儿。
“柜台最右边的最上层抽屉里,有我昨天带回来的朱砂香灰吊坠,给她拿一个,收她十块钱,让她回去吧。”顾以琛紧皱眉头,随即转身,立刻拿了东西,又回来了。
他朝我摊开手,“把这个朱砂香灰吊坠直接给她,收十块钱。告诉她,她儿子的事,得她儿子自己了,这个坠子暂时可以保三天的平安。”
我拿了坠子,把手摊到中年女人面前,跟她说了顾以琛的意思。
“好,谢谢。”女人起身,直接接过了朱砂香灰吊坠,送到我手里十块钱纸币,“您是已经知道我儿子犯了什么事了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但顾以琛让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是听顾以琛的。
“我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去厂子里上班了,结果学坏了,之前玩老虎机,缺钱就去后山上挖坟了,挖了二十多座坟头,他挖到值钱的东西卖了,可能也挖到厉害的东西了。先是被抓进了少管所,后来出来之后,就回了家,最近半个月,他每天白天睡觉,叫都叫不醒,晚上就出去。问也不说去干嘛,我有一次跟了出去,发现他去了后山坟地,哐哐地磕头,我害怕……师傅……”中年女人哭了。
顾以琛给我发了微信,让我打发她走,说这件事我们也管不了,但是这个朱砂香灰吊坠可以保他三天平安,剩下的让她另请高明。
我迟疑了一下,虽然内心还是有些不忍,可也没办法,直接就跟中年女人说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吊坠装进兜里,骑上电三轮走了。
我问顾以琛,“以琛哥,咱们为什么不管?”
顾以琛满脸为难,“他挖坟,这是罪大恶极。无论是在阳间,还是阴间都是有律法的。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我能保他三天已经是看在你心软的面子上了。如果没有你,我直接把她轰走了。”
我还没来的及再问什么,就有外卖送来了。
外卖员走后,我看着歪在柜台后面沙发上的顾以琛,扯着唇角笑了,“以琛哥,你什么时候点的驴肉大饼羊杂汤,我怎么不知道。”
顾以琛没动,只是嗯了一声,“点的你最喜欢吃的那家,三街的姜师傅驴肉大饼。”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头深深地吸了口香气,“以琛哥,还是你最懂我的口味。”
那边,顾以琛已经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