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被顾以琛十指相扣地拽着手,我完全没了尴尬。
甚至还觉得不够,恨不得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到他后背上。
可来不及了。
景雪玲的脸此刻是青色的。
景雪玲见我往顾以琛身后躲,不满地开了口,“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大师呢,不但怕我,居然还往一个新鬼身后躲?桀桀桀,哈哈哈……”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这是哪里来的厉害角色?
这肯定不是雪玲姐本人呐,如果是她本人,她是完全看不到顾以琛的。
咋办?胡彦祖呢?
我们要不要往回跑?
我的啊声还没喊出口,就被故意陈拉进了怀里,低头问我,“吓到了?”
我答:“没。怎么办?以琛哥?”
“别担心,老胡也不是白给的。”他提到老胡,可胡彦祖人呢?怎么看不见。
雨后的风吹过我的脸颊,把阴云吹散,让我的目光看的更远。
然后,我就听到景雪玲喊道,“你过来呀,小姑娘,过来呀。”
顾以琛抱着我往后退了好几步。
景雪玲想往前走,却好像走不出挖掘机旁边的小圈子。
另外两个男司机也在围着挖掘机转圈,他俩也脸色铁青,很明显都中招了。
“老胡呢?他设了个结界吗?景雪玲他们被什么东西上了身?”我抬头问顾以琛。
“喏,他就在那儿,”顾以琛看向挖掘机北边。
我也看过去,只见胡彦祖戴了一副白手套,手里攥着一根白森森的腿骨,朝我们走来。
另一边景雪玲还在冲我招手,“小姑娘,你过来呀,你长得真好看,你的皮囊真好,我喜欢。”
我过去?
想的美!
我又不傻,我才不过去呢,我又不是看不出她什么鬼心思。
他们既然围着挖掘机再乱转圈,那就是出不来。
顾以琛说,“她应该是这块地里埋的老鬼,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
“看着像个女鬼,是不是?”
“看老胡把那根腿骨拿来,问问是谁的,就明白了。”
我侧头,盯着阳光照耀下他的脸,愣了下。
明明有些看不清,我怎么还觉得他很好看呢?
胡彦祖回来了,站到顾以琛身旁。
他的手伸出来,朝景雪玲的方向一举,“这是谁的腿骨?”
“啊,我的腿,是我的,我脚踝上戴的脚链呢?金子做的脚链,去哪儿啦?桀桀桀……”景雪玲铁青着脸,收着下颌问胡彦祖,“你偷了?”
“大姐,你别污蔑人,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不干偷东西的事儿。你那什么脚链子被棺材板压住了吧?”
“你叫谁大姐呢?你叫谁大姐呢?我才26,你都多老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吗?”景雪玲身上的女鬼急眼了。
“别喊了,腿骨还要不要?怎么一副标子样儿?”胡彦祖不耐烦了。
我跟顾以琛看着他俩吵架,不想插嘴。
我伸手摸着自己脖子上戴的那块温润的绿翡翠,心底轻颤。
我虽然看不清顾以琛的脸,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
又烫又温柔。
“你骂谁标子呢?你才是标子,你全家都是标子。”景雪玲开始闷闷地哭,“我是标子怎么了?我有法子吗?我但能有一点儿活头,我愿意卖肉吗?”
“大姐,你能不能别……”胡彦祖更不耐烦了。
我就说,在做